傲慢多疑,喜怒无常只是小事,博士对自己之外的他人的定义,似乎只是玩具,不管玩具有趣还是无趣,还能再玩或是应当丢弃,想法多变的他随时可能动动脚,随意把玩具踩碎。 如果千穆将博士的人际关系也照搬了下来,他对gin似是有一定忌惮……不对,连“那位先生”都能随口就来的他没有那么在意gin。 在今天之前,三人可以做无数大胆的假设,唯独还是不会往最大胆的那个上面想,如今却不一样了。 “研二被推到包厢门外的时候,从里面传出的男声……太有标志性了,的确是博士的声音。” 仿若刻意营造出来的刺耳尖锐,声如其人般尽显恶意,只要听过一次,便不可能忘掉。 对方悠悠开口的那一刻,诸伏景光顿时僵住,被蚂蚁攀爬背脊的惊悚感袭上全身,而当脸色苍白的红发友人出现在针孔摄像头的镜头中,他愣了半晌,脑中的重重猜测破碎,忽然凝成了那个不敢置信、却又在情理之中的结论。 千穆和博士坐在同一间包厢。 贝尔摩德“放过”他们,得到了某一个知晓他们底细的大人物的默许,那个人就等在飞驰向前的列车上,期待不肯死心的他们,自愿加入这场肉眼可见实力差距巨大的生死“游戏”。 没错。 虽然并没有真正意义上亲眼见过,但这个打一开始就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从他们的负隅顽抗中收获乐趣的作风,的确符合博士的性格。 不只是诸伏景光,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也想到了,贝尔摩德口中的“考验”究竟是什么意思。 “将卧底放进组织多年不管,卧底想方设法窃取情报还是不管,直到被看破还不知道的小丑们自以为是地做起小动作,才不紧不慢拉开窗,给他们一个惊喜——” 降谷零从齿缝里挤出来一个个字音:“惊·喜,好,我的确收到了。” 他抛却真正的自己,用鲜血和不懈努力堆砌出来的成果,竟然从头至尾被人俯视,仿若茶足饭饱后垂眼可取的乐子。 为什么?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我们以为他们会在意的东西,实际上他们并不在意。抱歉,只是这个人不在意而已。”赤井秀一开口,戳破降谷零想到却一时不想承认的事实。 “偷溜进来的老鼠们是死是活,悄悄搬走了什么……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他,有资格忽略这一切。” “……” 降谷零沉默,指甲隔着手套刺痛掌心。 无声的阴霾沉沉压在每个人的心头……理论上应当如此。 皱紧眉深思的萩原研二冷不防听到了身旁那个谁再度发话。 “……嗯?” 不对啊,哪来的磁性低沉男声,这里除了自己和零,不就只有一个……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的妹子? 思路被小小打断了一下,过于敏锐的灵性直觉抢占上风,萩原警官一个没忍住——扭头,往旁边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