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老去的徐焱痴呆时,他忍,完全可以忍,并且期盼着技术革新还能救回他。听见纪舒窈说陈年旧事,那些yin谋与背叛时,他也可以忍,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队友们没做错,“月宫”和他的确欠他们良多,什么结局他都活该受着。 什么拉着他的锁链他都可以咬牙背负,继续前行。 可是这一刻,罗星弈忍不下去了。他发现自己其实是承受不了任何结局的。 他好像一只还没有来得及长硬翅膀的雏鸟,莽撞飞出巢xué后,“啪叽”一下在地上摔断了双膀,血肉模糊。他痛得声嘶力竭地尖叫,想动不能动。 可是没有人听见他的哀嚎。 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我怕。我害怕。 ——不,别呼救,你没有保护你的人了。 所有的眼泪,都往心里流去,往内里吞。 然后被淹得几近窒息。 你可知道这个世界上最该死的回忆是出现在什么时候吗? 就是此刻。 当罗星弈一路浑浑噩噩跟着纪舒窈走过了通往后山的长长的路,来到一个山清水秀的陵园里,看见墓碑上,那两张被相机永远凝固镌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