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骁卫将军,彭城北部的定海神针,也是替陈应良分担压力最多的帮手,他突然倒台入狱,彭城北部与琅琊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变乱,陈应良毫无办法,只得赶紧又率军赶回彭城主持大局预防万一。结果到了最后,大业十年的大年夜,陈应良是雪花纷飞的徐山脚下的年,孤零零一个人睡在到处漏风的帐篷里,凄惨孤单得几乎想要放声大哭。
大业十一年的正月初三,筋疲力尽的陈应良顺利来到彭城,见到了已经被打入囚车正准bèi
押往东都的董纯,曾经闹过不和的上下级第一次见面,却是隔着囚车见面,陈应良与董纯难免是对面唏嘘,陈应良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董纯,只能是握着董纯被冻得僵硬枯瘦老手,哽咽说道:“老将军,我没办法救你,但你放心,你在彭城家人我替你照顾,绝不会让他们饿着,冻着。”
听到这些话,董纯顿时老泪纵横,一边大哭谢罪,一边对陈应良说道:“陈副使,彭城交给你了,老夫留下的旧部也交给你了,他们都是很忠诚很勇敢,只是他们太累了,你给他们一点休息时间,他们就能生龙活虎的为你冲锋陷阵,杀贼平叛……。”
风雪中,满身冰雪的陈应良与囚车里的董纯洒泪而别,囚车慢慢远去,逐渐消失在漫天风雪之中,陈应良脸上的眼泪逐渐结成冰霜,身旁则跪满了董纯的家眷,还有董纯留下的彭城将士,这些彭城将士,很多人脸上身上都伤痕累累,许多人都是眼窝深陷,皮包骨头,不是饿的,是累的…………
董纯被抓走了,隋炀帝却没有任命新的彭城留守,陈应良也只能把自己的治所搬迁到监管四郡中最重yào
的彭城来,实jì
行使彭城留守的职权——考核大权在手,也没那个地方官敢不听话。然而董纯留给陈应良的除了九千多在剿匪战场上累得筋疲力尽的彭城将士外,再有就是满目创痍的烂摊子,数之不尽的流民饿殍,怎么杀都杀不光的土匪流寇。被迫无奈之下,陈应良只得接受程咬金的建议,鼓励各乡各村修建坞堡,大量组建地方乡勇,借以抵御流寇盗匪洗劫。
即便修建了坞堡也只是暂时能保护百姓不被立即伤害,无法计数的盗贼土匪为了吃饭,少不得要聚众围攻坞堡,陈应良也必须得一次又一次的出兵剿匪,虽然每战都胜,但每一次都是把军队累得够戗,山贼盗匪也象野草荆棘一样,怎么割都割不尽,刚把这片区域的盗贼杀光,那边区域的土匪乱贼又起来作乱,军队前脚刚走,后脚这里又冒出新的土匪流寇,真zhèng
的疲于奔命,却收效始终不大。
最后不要说隋军将士受不了,就连不用领兵出征的大舅子长孙无忌也受不了了,跑到陈应良的面前问道:“兄长,乱贼流寇怎么杀都杀不光,再这么下去,我们的队伍就算不被累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