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慎张开嘴本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神情也变得十分尴尬。陈应良也明白他的难处,看在他的年龄份上,干脆主动向柴慎单膝跪下,抱拳朗声说道:“小侄陈应良,见过柴世叔,世叔金安。”
见陈应良这么给面子,又听到陈应良口称世叔,其实内心都已经做好吃闭门羹准备的柴慎顿时眼圈一红,差点就当场老泪纵横,赶紧双手将陈应良搀起,带着哽咽说道:“世侄快快请起,老夫惭愧,今日方来登门赔罪,失礼之处,万望贤侄海涵。”
“世叔不必如此客气。”陈应良很有礼貌的说道:“其他的事我们姑且不谈,柴陈两家毕竟是世交,小侄的祖父万敌公,与世叔的父亲柴烈公,那更是八拜之交,先辈的交情如此深厚,世叔如果再与小侄生分客气,那就是不认小侄这个世交晚辈了。”
柴慎的眼角都有泪花闪烁了,千言万语都在心中,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而他身后的李秀宁也明白公公的立场尴尬,忙上前向陈应良行礼,微笑问道:“应良贤弟,听说你病了,现在情况如何了?”
“嫂子怎么知道我病了?”陈应良一楞。
“我今天又去延喜门外等你下差,邀请你过府赴宴。”李秀宁如实答道:“始终不见你从皇城出来,就向你的同僚打听到了这消息,公公与柴郎得知此事后,就决定一起来探望于你,也顺带着向你赔罪道谢。”
“有劳嫂子等候了。”陈应良假惺惺的说道:“也不是什么病,是身体稍微有些不舒服,怕影响皇城威严,这才告了假先回家。”
李秀宁点头,又悄悄拉了旁边的柴绍一把,一直故意扭着脸的柴绍这才转过脸庞,很是勉强的向陈应良行礼,叫了一声,“贤弟。”
“世兄。”陈应良也仅仅只是叫了一声,然后就闭上了嘴巴——不是本性虚伪的陈应良不想继续表演的宽宏大度,是陈应良真找不出什么话来和柴绍交谈。
“柴公子,许久不见,久违了。”房玄龄站了出来化解尴尬场面,先和见过面的柴绍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转向陈应良笑道:“贤弟,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请你的柴世叔进门,在门外站着说话,岂是待客之道?”
陈应良习惯性的傻笑了一声化解尴尬,然后才赶紧邀请柴慎一家进门,柴慎和李秀宁等人欣然从命,还特地命令下人把那个被五花大绑着的家丁也架进了陈家,按跪在陈家的前院之中。同时在此期间,陈老三也找机会附到了陈应良的耳边,低声说道:“公子,被绑着那个家丁,就是当初把老奴腿打断那人。”
陈应良瞟了一眼那家丁,发现他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龄,相貌平平并不起眼,也没有立即计较,只是招呼柴家人到大厅落坐,又命令下人准备酒宴茶水,准备象征性的款待老柴家一次,巩固自己宽宏大度的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