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上了眸子。
事已如此,就这样吧……
杜秋石忍着难过出了院子,可最终还是没憋住,躲在围墙外哭了一通。
哭完后心情稍稍舒畅了点,这才垂着头,闷闷的回了客院。
郭洄正在院中玩,见他进来,好奇问道:「见到白公子了吗?」
杜秋石没吭声,只沉闷的点了头。
郭洄歪着头看他,「哟」了一声:「怎么眼眶红红的,哭鼻子了?你们大人还哭鼻子啊?」
杜秋石性格向来腼腆,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如此取笑,瞬间羞愤的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郭洄却愈发得寸进尺,追在他身后连连问道:「白公子骂你了?说你认错人了?责怪你死缠烂打太过烦人了?」
杜秋石听到这里,猛地住脚,扭头憋红脸吐出来一句:「我表兄怎会?你……烦人!」
郭洄却不生
气,反倒哈哈大笑起来。
赵茯苓听着动静走出门来,见郭洄追在杜秋石屁股后面,像个小毛猴一样上蹿下跳,无奈摇头:「小洄,别逗秋石。」
「知道啦赵姐姐。」郭洄小跑到赵茯苓身边,又回头冲杜秋石扮了个鬼脸。
杜秋石不看她,使劲儿板起了脸。
赵茯苓揪住郭洄的耳朵,扭头对杜秋石道:「进屋说。」
将一大一小两个孩子都带进屋子,赵茯苓才松开郭洄的耳朵,问杜秋石:「你见到白公子了?」
杜秋石点点头,垂下眼眸闷声说道:「他说自己没有记忆,与我们相认不相认都没什么意义。他如今的生活很好,也不想被打扰。」
因为哭过一场,杜秋石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
赵茯苓听完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沉默了一会。
写给李京墨的那封信还没有送出去,若白敛真的不想被打扰,那这封信该不该送,还有待商榷。
赵茯苓很快收回思绪,她对杜秋石道:「不用多想了,无论如何,只要他过得好就行。你们最大的心愿,不就是希望太子好端端的活着么?」
这话与白敛说的话恰好重合,杜秋石清俊的脸上多了丝愣怔,他喃喃道:「难道是我太贪心了吗?」
以前只盼着太子表兄安然无恙,如今见到他了,又盼着他能恢复记忆,与他们回到以前。
可世间之事,又哪能事事都如意?
赵茯苓见这少年总是想东想西的,干脆使唤他:「你若是没什么事,就去帮我写点东西。」
杜秋石的注意力终于被转移,他看向赵茯苓问道:「阿姐需要我写什么?」
「中南一带的几个州城你了解吗?若是了解,将他们的详细信息都写一遍,风土人情也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