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讲真,前两天我们还陪她一起出去过呢,玩得那么开心,我都领着她去你家了……”
程子安觉得,自己的心浮气躁都是被李霖给念叨出来的。她不想再听他多言,更懒得再搭理他,于是一拂衣袖,脚下顿时加快了许多,只片刻便把人远远地丢在了后面。
李霖说着说着发现身边没人了,一抬头终于看见程子安已经走得远了,于是连忙迈开步子去追:“哎,子安,你怎么走这么快啊,等等我啊!”
另一边,楚翊带着出宫时随行的那些人便直接去了重华殿,刚一踏进重华殿的大门,便正巧见着太子殿下正要出去。后者见到他们身上的打扮便是一愣,随即皱眉问道:“阿翊又带着人出宫去了?”
端午前楚翊来告假,太子殿下便给了她一块可以自由出入宫门的令牌,事后他遇刺受伤也没想起来收回。却不料就这样短短几日,楚翊便又出宫去溜达了一回,他心里顿时有些担心自己这位皇妹会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成天想着往外跑以至于荒废学业玩物丧志。
楚翊一眼看就出了太子殿下的担心,左右是在重华殿里,她也没有更多的避讳,当下便上前几步抱住了太子的手臂,笑道:“皇兄不必担心,宫外虽然繁华热闹,但我知道自己的根基在什么地方。”
太子闻言顿时缓和了脸色,再见着楚翊这一副小女儿的姿态模样,便又露出了如往日一般的温和笑容:“你心中有底便好。那今日这一趟出去,又是为了什么?”
楚翊眨了眨眼睛,却没有离开回答,反倒是开口问道:“皇兄这是要出去?可有什么要紧事?”
太子也没有在意,只是从袖筒里掏出一封奏折来,随意的递与了楚翊,说道:“倒也不是十分紧急,只是淮河的水位又涨了,蕲州那边上了奏折请户部拨款加固河堤。”他说完顿了顿,又道:“淮河的河堤年年都在加固,可真遇上水患又像纸糊的一般,天知道这钱都去哪儿了!”
提起正事,太子也收起了脸上的温和浅笑,眉头微蹙的样子显然很是不悦。
楚翊没接那奏折,不过关于淮河修堤和水患的事情她也清楚的,因为直到她登基之后,这样年年要钱修堤的事情也没有停止。若是太子有心去管,恐怕也是不易,起码得先派个信得过又有本事的人,先去那边探查一番,之后才能再做打算。不过这事倒真是急不得。
“皇兄的身子尚未痊愈,这事儿就先别操心了。”楚翊一手压下了那封奏折,又道:“皇兄之前不是还问我出宫为什么出宫吗?其实是燕国的使者李俊邀我出宫同游的。”
太子殿下闻言顿时又皱了眉,当日晚宴他便与楚翊说过燕国不安好心,可见他对于燕国是半分好感也无的。此时一听见自家妹妹居然被燕国的皇子约出去了,心头顿时一沉,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