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程子安。
在楚翊看来,这类传闻大多不尽不实,而那人并不是程子安的对手,自然更称不上什么勇武非凡。谁知程子安却是点了点头,肯定道:“他武艺不错,若不是今日有追兵将至,他急着脱身,认真打起来当与我在伯仲之间。至于力气,也确实比一般人大上许多。”
程子安自然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谎,楚翊听后便也少了许多轻视。
吕恒没有见过后齐的七皇子,对他的身份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听完程子安的话后倒是肯定了。于是冲着楚翊拱手问道:“臣也是近日方得的消息,未曾料到他来得这般快,也还未来得及禀报陛下。如今人已经被俘,该如何处置,还请陛下明示。”
楚翊思忖片刻,问道:“以往可有惯例?”
吕恒想也不想便答道:“十年前忻州大营也曾俘获后齐的一个亲王,当时未动刀兵,只是用他换了一大笔赎金。”然后仗该怎么打还怎么打。
楚翊瞥了一眼程子安,两人的眼中都颇有些失望——原以为抓住了什么重要人物,结果重要是重要了,却只能拿来换点钱花吗?!
登基三年风调雨顺,楚翊的国库和私库都相当充裕,并不是很在乎那一点钱。她想了想,问程子安道:“子安,单论武艺,这忻州大营里有多少人强得过你?”
对于武艺,程子安颇有自信,在楚翊面前也没有无谓的自谦:“骑射武功,营中暂且还没有人能胜得过我。”她在三军大比中夺魁,其后又多与军中将领切磋较量,这话说得自信又骄傲,底气十足。
楚翊自然是信的,心底还有些与有荣焉。她看了一眼吕恒,得到一个肯定的点头后,便是冷下了一张脸,眼中更是杀气凌冽:“不要赎金,杀了!”
这脸色和话题都转换得太快,另外两人皆是一惊,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人总是会成长的,刚上战场的毛头小子或许会犯一些可笑的错误,但时间和历练总会让他成长。今日的七皇子不堪一击,可若是给了他时间成长,他又有着过人的武艺,将来定成大患。而程子安显然不可能一直留在忻州,她还要跟她回去京城。
程子安心里深以为然,于是也没说什么。倒是吕恒有些为难,眉头都挤成了“川”字:“可是陛下,如今忻州尚算安宁,若是把人杀了,后齐那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楚翊摆了摆手道:“三天两头都在打,算什么安宁?他不善罢甘休,真以为朕好欺负?!朕倒想好好打一场,打得他们再不敢犯边才好!”
年轻的帝王说这话时满身傲气,和三年前腹背受敌不同,如今她是真不惧一战。皇位已经坐稳,国内再无隐患,而与之相反的是,燕国那边李俊和燕太子针锋相对,有她暗自相助李俊后,夺嫡之争势均力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