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断微信语音,轻出一口气。和国内老板的工作汇报终于结束。或许这就是我们不可避
闲。
酒店的网速不好,打个电话也是时断时续,但聊胜于无。
有什么办法,这儿是哈瓦那啊。
浪漫慵懒,也与发达便利绝缘。
窗外的夜空深蓝。我住在酒店⼆楼的房间,可以听⻅花园⾥草⾍有节奏的轻声鸣叫。
终于没人打扰了,真好。我决定,再收到关于工作的消息一概不回。
我换上一身牙白色的连衣裙,细细的肩带,有垂坠感的⾯料,露出锁骨和⼤半的后背。头
的⾸饰。
再在脸上最后薄薄扑一层粉。镜中的女人眉眼明亮,唇色嫣红。我满意这样的⾃⼰。
关掉房间的灯,细碎树影映照在墙壁上,随风轻轻摇动。
带上⻔,我走出去。
来接我的出租车是辆在国内早已淘汰的老爷车。黑色却有些斑驳的车身,当它从街角缓缓
置身于老电影的胶片之中。
开车的是个须发皆白的黑人司机,朝我友善微笑——
Fábribsp;de Arte o. (古巴艺术工⼚。)——
Sí Señorita. (好的,⼩姐。)
这是当地著名摇滚乐艺术家 X Alfonso创办的夜店,算得上是⼩有名气。
音乐并不喧闹,不⾄于震⽿欲聋吵得人头疼,是轻松惬意的拉丁Reketon风格。舞池中放
风情女郎,还有肌肉线条匀称,衣着休闲的年轻⼩伙。
这是个荷尔蒙肆意洋溢的地⽅。
相比之下,我登时觉得⾃⼰亚洲人的气质在这儿有些过分清淡了。
明明是来放松寻乐,为什么临到头却放出了心底那个不知所措的⼩女孩?
我提醒⾃⼰要⾃信一点,暗暗攥了攥拳,走到吧台边找个位置坐下,向酒保⽰意要一杯M
酒保是个⽪肤橄榄色的混⾎卷发男孩。他微微一笑,拿出朗姆酒瓶和冰块,熟练地操作
我看着他将碧绿的薄荷叶放入一只⼩盏内细心地碾碎,放在杯底。加冰,加五分之一的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