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很自然的朝taxi那边瞄了一眼,当看见那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人在风雪中瑟瑟发抖时,心里不由得楞了一下。
下雪,路灯昏暗,光线并不好,他距离那taxi站有些远,其实看不清楚那人长什么样。
可他就是固执的觉得那是她,那身形,那瑟瑟发抖却又不断搓手跳脚取暖的样子,分明是他记忆深处的人儿。
不由自主的把车靠了过去,昏暗路灯下,那被羽绒服帽子遮了一半脸的人儿,果然是她——万初雪!
初雪在风雪中等半个小时了,一直没拦到出租车,这会儿见有车靠近,连驾驶员是什么样都没看清即刻就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上去。
“到法拉盛缅街,谢谢!”初雪嘴里这样对司机说着,手里却拉过安全带来扣上。
“你住哪儿?”
“嗯,”初雪应了这声才觉得声音有些熟悉,赶紧侧目,司机果然是熟人。
易天泽!
所谓冤家路窄,她没想居然也有窄到这个地步的时候。
老天,她就是打个车而已啊?
遇到这样的情形,应该像影视剧里的女主那样即刻推开车门下车去,因为那叫骨气。
可她看着窗外越飘越大的雪,想着全托班的乐乐和家里神经不正常的母亲,骨气那种东西被现实给击得粉碎。
只要今晚能顺利的回到家去,只要明天能健健康康的站在母亲和儿子面前,骨气还是让它变成空气吧。
何况,自从家里变故后,她几时有过骨气了?
要真有骨气,六年前她也不会跟他在一起了不是吗?
易天泽已经启动了车,车里的暖气热热的吐出,让刚从外边上来的初雪有种冰块扔进滚水锅里的错觉,一下子难以适应。
“你穿太厚了,可以把外套脱下来,”易天泽淡淡的给她建议着。
“谢谢!”
她拉下羽绒服的拉链,真把外套脱了下来,只穿了间鹅黄色的高龄薄毛衣。
没那么热了,冷得僵硬的身体在暖气如春的车里逐渐的得到复苏,她弯腰下去用手轻轻的揉捏着还有些僵硬的小腿。
俩人都没说话,车里安静的出奇,除了那突突吐着暖气的空调,剩下的就是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了。
“前面好像塞车了,”易天泽把车逐渐靠边停下来,皱着眉头望着前面的车龙道:“不知道是不是又撞车了,这鬼天气,处理jiāo通事故都不知道要多久呢。”
初雪朝前面一望,果然是水泄不通,好在易天泽提前把车移到边上来了,否则这会儿被堵在中间就动弹不得了。
“旁边有间咖啡厅还在营业,我们去坐坐吧,喝杯咖啡暖暖的身子,”易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