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转到国外去读书了,然后毕业回来就在滨城工作。 滨城距离北京太远,留学回来后和以前的同学基本上不联系,而纪远,也成了久远的记忆。 她以为她可以忘记,所以努力的工作,努力的接受家里人的安排,和徐少恭jiāo往,而徐少恭,也从来不曾在她面前提起纪远那个人。 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把曾经的一切埋藏在心底,她一直以为可以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开启一段新的生活,然后,把纪远永远的忘记。 直到和徐少恭婚期将近,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一直,高估了自己。 其实,那个人一直在心底,从来不曾忘记,也从来没有远去,夜深人静时,他总是那么清晰的出现在她的梦中。 六年前的机场,他对她说:“易语嫣,后会无期!” 可是,她不想后会无期,她只想再看他一眼,只是一眼,这一生,就了无遗憾。 所以,她假借去贝加尔湖旅游之名,一路北上,走了多少路,问了多少人,翻山越岭,爬山涉水,最后,终于来到了他所在的这片牧场。 易语嫣提上自己的手袋,看着站在门口的纪远:“我该走了。” 她只是想看他一眼,而今看到了,心满意足,她得回去了。 “不要走!”他抬手抓住了她的手,低眸注视着她,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可是,他又不愿意就这样让她离去。 俩人就这样默默的对望着,一时间谁也没再说话,四目相对时,眼眸里只有彼此,明知道这是折磨,可他们却谁也没再松开手。 易语嫣泪眼朦胧,只觉得眼前的纪远越来越模糊,她低着头,不敢看他,而他拉着着她的手,却一动也没动。 她咬着唇角,,用哽咽的声音低低的唤了声:“纪远。” 纪远看起来镇定如常,可他那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已经出卖了他,他的手死死的扣住她的手腕,手指却不由自主的抖动着。 易语嫣咬紧牙关克制着自己想要扑进他怀里的冲动,克制着想要抬手抚摸他眼睛的冲动。 她知道她不能,她现在已经是名花有主的女人,可是,在见到他的这一瞬,她心里好似闯进一只怪兽,在她心里不断的奔腾,怂恿着她—— 就像七年前的那个上午,心里的那只怪兽怂恿着她主动去牵了纪远的手。 她明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明知道应该立即离开,明知道—— 可她,舍不得就这样离开,因为她知道,一旦离开,就不能再回来,就再也得不到,离开了,没准就是永别! 她深吸一口气,微微仰头,把眼眶里那些温热的yè体都倒bi回去,然后才望着他,拉扯出一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笑容来。 “我真的该走了。”她轻轻的说。 不能停留,不宜停留,但凡有他呼吸的地方,她都不能贪恋。 这样单独和她面对面,这样彼此默默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