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连修却毫无反应。 顾雪岭则笑了起来,半点没有被人挟持时该有的紧张。 九溪挑眉问:“你一笑什么?” 顾雪岭渐渐适应了被紧勒住脖子的不适感,望向离他们不过几丈远的九溪,一派泰然自若,“我只是不明白,为何易连修会被你控制。” “他分明没有中夺魂钉,可眼下就是失了意识,只听从你一的命令。”顾雪岭问:“你一就是姬如澜吧,事已至此,不知左使可愿为我解惑?” 九溪闻言也笑了,“自然可以。妖主舍身送我等离开,我自是感激不尽,不过,我正是姬如澜。” 虽然早已有过顾雪岭的指证,可当姬如澜亲口承认时,众人无不再一次警惕起来,用着或防备、或怨恨的满载着敌意的眼神看向姬如澜。 顾雪岭好奇道:“九溪这幅面孔,便是左使的真容?” 九溪、此刻已然确认是姬如澜,他欣然应道:“天道盟和妖族都还好好的,虽然还不想太早露面,不过此情此景,我也没办法隐瞒了。” 顾雪岭了然点头,“我竟有幸能见到左使的真容。” 姬如澜亦先道:“我原先本就很看好你,却不曾想你会成为妖主。顾雪岭,我果一真没有看错你一。” 顾雪岭谦虚道:“左使过誉。只是不知左使是何事潜入天道盟,控制了贺枫与易连修,可易连修偏偏又与贺枫不同,他莫非真的没中夺魂钉?” “你一连夺魂钉都知道,还知道如何让它现行。”姬如澜反问:“你一见过妖族的白牧遥?是他教你一的?” 顾雪岭如实一道:“他是我舅舅。” 众人完全不能理解适才一还是激烈的打斗,为何眼下被要挟时两人竟能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听到顾雪岭这话时,众人或迷茫或了然。 有人听说过妖族的白牧遥,有人则不知道白牧遥是谁。 姬如澜眉梢一挑,重新打量起顾雪岭那张白净漂亮的脸,须臾后,他点点头道:“难怪,你一与他的确相似。多年不见,原来他还活着。” “我舅舅自是没有被关在无边海底。”顾雪岭意有所指道:“这些年来左使与蛇妖王勾结,四处帮我舅舅宣扬他的惨状,也是费心了。” “蛇妖王在妖族做的事我倒是不清楚。”姬如澜为自己喊冤,“我与她只是单方面联络,我在天道盟潜伏,她在妖族同我接应罢了。” 闻言众人有惊有疑,纷纷议论起来。 见到众人这样的反应,宣陵大抵猜到顾雪岭要做什么了。与他同样想到顾雪岭的目的的还有几人,妖族的长老与妖王,也有天道盟的人。 但一有一个问题姬如澜避而不谈,顾雪岭只得再一次问起。 “我适才一故技重施,打算同对付贺枫那样对付易连修,竟是无用。” 姬如澜笑道:“既然妖主这么想知道,在下告诉你一也无妨。”他望向已失去意识倒在地上的贺枫,“当年我初练摄魂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