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保留:他说他不见你的原因,不是在惩罚你。
而是他不想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了,太没意思。
心口起伏,人流涌动,班卫和邬嘉葵终于跟上她,周遭的行人一个两个三个陆陆续续往这儿打量。
她笑一声,呛着一声哽音:你让他本人跟我说这句话。
联不上,起飞了,关机了。
他不可能这样对我,你让他亲口对我说这句话。
周遭行人终于认出她以及身后的班卫和邬嘉葵来,拍照的议论的奔跑而来的,她在原地徘徊着,再对着司柏林狠狠发声:分手让别人代办算什么本事,一周没满他凭什么临阵逃脱!
班卫在离她三米开外的地方讲电话,顺着电话那头的意思踱向她,突然碰上她发作,僵在两步外:老、老坪找你
她转手接过电话:我要一张去伦敦的机票,今晚飞。
你敢!老坪砸回这两字,怒气冲天,回来!
还有六天才开拍,我一来一回才几天!
六天要准备的事情多了!谁知道你在那一待还有没有心思回来,平时你闹腾可以,现在这关键口你一天都不许离开剧组!知道这戏多重要,多少大咖抢着上吗,开拍前临时换主角的事儿多了去了,你一新人你牛什么!我告诉你今天要敢走就玩蛋去!你整个人生也就这样了!完蛋!
老坪挂电话的同时,她也把手机砸班卫身上,班卫闷吃痛,周遭行人的手机镜头冲着他俩拍,航班信息不停更新,邬嘉葵在三米开外,披着外套安静地注视,龙七的眼睛发酸,看一眼航班告示牌,满是恨,再将自己的手机搁到耳边,司柏林很有耐心,没挂线,她说:好!那你也带句话给他,这事他妈的没完。
咬着字,红着眼,说这句话。
可是睡不着。
也想不通。
这一晚,烟抽了数根,酒喝了四罐,天冷啊,好冷,她坐在酒店房间窗口的沙发上,暖气开着,窗也开着,冷热交替,焐着,也醒着神,助理帮她收拾啤酒罐和烟头,轻声说:坪叔那儿还气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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