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就顺其自然开始了,那林接着目不斜视地问龙七:你们两个是异地吧? 就好像前段时间的尖酸刻薄都收起来了一样,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龙七继续研究鞋子,没搭理她,伍依珊这个和事佬又极其自觉地接话题:是呀,那段时间的八卦我都跟了。 谈异地很辛苦的。那林讲。 你会担心他吗?良久,那林再次问,这一回,视线看向龙七跟前的镜子,和她对上了眼。 担心什么?龙七回。 那个啊,异地最怕的不就那个。 哪个? 那林放开一撮卷好的头发,吹一吹,回:女人。 他去见朋友的时候,你不确定他见的是什么朋友,可能是他说的朋友,也可能不是,他说去吃饭的时候,也无法保证他是不是真的去吃饭有魅力的男生,女生是很愿意跟着他的,而男生某些时候,对主动追求的女生都是来者不拒的。 你好像很有异地经验。 那林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 葛因泞终于从剧本中抬起头,看镜子:她前任在澳洲念书。 前任。 就这一称呼,就都清楚了,龙七决定把鞋子弄得脏一些,没心思跟她俩聊了,做完造型,走人。 上午的拍摄在深山处。 车子只能停到一个山道口,剩下的得徒步走,傅宇敖他们提前踩点,租了深山一户当地村民的祖宅进行拍摄,离停车地大概一刻钟的路程。 山路泥泞,她总算把鞋子如愿以偿弄脏了,靳译肯一路送她到拍摄地,他的感冒相比早上有点加重,开拍半个小时,确定不会有什么危险后,他吃了片随身带的感冒药,药有点儿安眠效果,他回车上休息了。 祖宅附近有一条山泉,水流还行,不急,她们在泉边上拍了一场逃生戏,拍得每个人身上都湿漉漉的,那林穿着件白色的棉麻长裙,湿得最彻底,剩下几场戏没有她的份了,她跟葛因泞说了几句后,叫一声伍依珊:衣服太湿了,不舒服,我去换套衣服再回来,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带过来的? 没有没有,你回去吧。 龙七那会儿正在拍一场洗衣戏。 那林独自走的时候,男生喊卡,她出镜头,用纸巾擦着手,看了一眼。 她其实知道那林性格刺头,行事大胆。 葛因泞看上去把她认作头号仇人,但到底还有个傅宇敖的诱因在,充其量就是被爱冲昏了头脑,而跟葛因泞姐妹情深同仇敌忾,在网上拥着一堆美妆粉丝,家境优秀,成绩优良,该出头时出头,不该出头时也乱出头的娇小姐那林,才是整个女生宿舍最难和她相处的人。 但她没想到那林能大胆到那个程度,能够操着一种理所应当的心态来到山道口,绕过商务车,拉开路虎的车门,坐上副驾驶,任由长裙那一层薄薄的棉麻布料湿漉漉地贴在胸口,撑着手靠近主驾驶,一边拨开靳译肯戴着的耳机,一边将手心的一片避.孕.套塞到他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