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但她唇齿间溢出的气息还在他脸上蔓延,克制的呼吸,清浅,又极为小心翼翼。 他敛下眸,视线往下拉。 她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发颤的眉眼睖睁开,在空中,被他捕捉到。 气温蒸腾,情绪发酵,暧昧在空中凝结,拉丝。 孟宁渐渐松开手,压着情绪,淡定从容地说:既然你不让我说谢谢,那我就换这个方式和你道谢,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拒绝 吧? 后面还没底气地加个了吧。 江泽洲双眸似深潭,窥不见底色。原本垂在身侧的手,陡然放在她身侧,圈住她,禁锢的姿态,让她无处可逃。 身体往前倾,鼻尖几乎和她的鼻尖相贴,呼吸缠绕。医院冷气扑簌簌落下,他身上分明是凉的,鼻尖溢出的气息也微凉,但孟宁却觉得萦绕在脸畔的气息似火,引发她全身掀起的层层热浪。 孟宁呼吸紊乱,下意识想要逃,后背抵着病床床头,一仰头,撞上他如墨般漆黑的长眼,平日清淡无情绪的眼,在此刻像是燃起一场弥天大火般,滚烫又炽烈。 只是亲一下吗?他额头蹭了蹭她的额头,亲昵又低哑地说。 气息扑面,撩拨着她颈侧皮肤一痒,她下意识缩了下脖子。 耳畔处又传来他低低沉沉的笑来,这就哆嗦了? 孟宁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瓮声瓮气地:你离我太近了。 江泽洲:不是你让我低一点儿的吗? 现在可以高一点了。 孟宁推搡了下江泽洲,宽大的身体,岿然不动。甚至还恶劣地往她耳边吹了口气,我就想这么近,不行吗? 江泽洲,孟宁忍无可忍,我还是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