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话,他似乎有些动摇了,还在犹豫。这也可以理解,如果我在精神病院里有人跟我说她没问题,我也不会一下子相信。 “大哥,你相信我吧,我把申俊的号码给你,他的号码是138888……” “张小曼,你在这干嘛呢?”这时背后传来一句喝声。 不好,有人来了。 我转身看,是一句平时看护我的工作人员,我马上大笑,“哈哈哈,我在看花儿,外面有一朵花儿。” 见我状态癫狂,那司机的脸色变了,他肯定认为,他被耍了。我本来就是疯的,还假装一本正经地跟他说事。 “哪时有什么花?快回病房了,天这么冷,一会感冒了。”那工作人员说。然后走向那司机,“钟师傅,张小曼刚才在和你谈话吗?她说什么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钟师傅要是一说,我就完了。 我看着钟师傅,不停地眨眼,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放我一马。 那钟师傅似乎看到了我的暗示,然后摸出一根烟,笑了笑,“没说什么,胡乱语我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就是胡扯,我就当笑话听了。” 那工作人员马上说,“对对对,这个张小曼最近病情加重,总是爱编各种各样的故事,钟师傅可千万不要听她的。” “不会的不会的,我怎么会听一个疯子的话呢。我又不是傻子,肯定不会听他胡说啊。” “那就好,钟师傅吃过饭没?”工作人员开始和钟师傅闲聊起来。 闲聊了一会,垃圾装送完毕,钟师傅也就走了。 那工作人员将我带回了病房,“你为什么和钟师傅jiāo谈?你想和他说什么?说来我听听?” 我哈哈大笑,“没有说话,只是有花儿,有大花儿。” “你要是让我再发现你有问题了,你就死定了。”工作人员威胁说。 我只是笑,并不说话。 第二天我没敢再去,第三天又来了机会。 那是在食堂,食堂的负责人一边吃饭,一边在餐桌上写什么,应该是记当天买菜的帐目还是什么,总之就是有纸有笔,在他去加菜的时候,我迅速拿起他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下了申俊的电话号码,然后把那张纸给握在手心里。 但这个动作还是被打菜回来的食堂负责人给看到了,“张小曼,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我饿。”我傻笑着说。 “饿?不是才吃过吗,你还吃了那么多,怎么又饿了。”负责人走了过来,“你动我的纸和笔了?你撕掉了我本子上的一张纸?你写什么了?” “我没有,嘿嘿,我没有。”我傻笑着说。 “没有?那我的纸怎么不见了一张,你把手伸出来,我看看。”负责人放下碗,似要强行搜我身的样子。 我把纸团忽然就塞进嘴里,然后笑着跑开了。 后面传来食堂负责人无奈的骂声,“这个死疯子,把纸团当红烧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