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肯出力做工,面貌生得也不丑陋,便将小人招入家中当了养老女婿,只是小人入赘后,被岳父一家调|教的家奴一般,家中是凡活计都是小人做,动辄打骂奚落羞辱。
四年前,小人实在忍受不了岳父一家的虐待,逃到了陈留县主簿谢老爷家中卖身为仆,由于小人勤俭奉事,很得主人家宠爱,上个月主簿谢老爷在陈留县任满,即将去他处为官,又怜小人与浑家分散多年,便赏了小人五十贯钱,让小人回家置办产业,好生的过日子。”
说到这里,张大棍伸手擦了把泪水,继续说道:“几日前,小人带着钱回家,小人那浑家见小人带着银钱回来,便向小人岳父岳母炫耀,小人岳父一改过去非打即骂的模样,置办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叫小人吃酒。
酒席间,小人不胜酒力,己经有些醉了,我那岳父大人说小人外出谋差,这些年挣下钱财也不容易,小人的浑家又年轻不知节俭,不能保管这些银钱,不如全部交与他老人家来保管。
当时小人喝的多了,余下的事情记不得了,可是小人的浑家却将小人攒下的银钱尽数交与岳父他老人家了。”
张大棍的陈诉与状纸上完全一样,乐天也感觉这张大棍不像是说谎的人。
说到这里,张大棍涕泪齐流,伸手抹了抹眼泪,擦了擦鼻涕,接着说道:“第二日,小人醒酒,觉得此事不妥,便找岳父想要索回银钱。不料,小人那岳父却反诬小人讹诈,不止是将小人从他家赶了出来,便是连小人的浑家也一齐被赶了出来。”
将手中的讼状放在一边,乐天问道:“本官且问你,你浑家将你身上多少的银钱交与了你岳父祁老汉?”
张大棍哭着回道:“陈留县主簿严老爷给了小人五十贯钱,小人在为仆的四年里又积攒下三十多贯钱,合起来有八十多贯,尽数被我那岳父收去了。”
“小人的住处,属于祥符县境内,小人夫妇扫地出门,无家可归,身上又无多少银钱,只好去祥符县衙告状,可是祥符县太爷认为小人以下告上,且夫妇相互作证,不可为信,将我夫妇二人撵出了衙门,所以小人才来到开封符来告官。”
张大棍所言之事,与讼词完全一致,不似有丝毫编造之处,其间又涉及陈留县上任姓谢的主簿,更不能有半点假。
见乐天沉默不语,张大棍心中紧张起来,扑嗵一声硊了下来,哀求道:“小人夫妇现下身无分文,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请大老爷做主啊。”
看这张大棍哭诉,乐天斥道:“你且站起来!”
张大棍是个老实人,忙站了起来,畏畏缩缩的立在一边。
“想要本官为你做主可以,但你凡事都要听从本官吩咐。”望着张大棍,乐天说道。
听乐天肯帮助自己讨回银钱,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