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利而己;至于张知县自缢,小的认为是那库吏钱九分裹款而逃,填不上亏空而致。”
乐天明白,张知县既然与王佐合伙做起了走私的营生,那走货的中转地定然在钱塘境内的海崖,张知县定会给以便利。
想了想,乐天又问道:“除了王佐以外,还涉及到了朝中的哪些官员?”
王押司老老实实的回道:“小的只是最底层的一个小人物,只知道市舶司那里年年都要孝敬些的,至于其它事情都是小的堂兄王佐走动了!”
从王押司的嘴里竟然无法讨到多少有用的消息,乐天的面色渐渐阴沉下来,“张知县的死因与库吏钱九分私逃之事,你到底知晓多少?”
王押司做无辜颜色:“张知县自缢而死真的与小人无关,那钱九分携款私逃,小人更不知晓!”
“押下去罢!”见从王押司口中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线索,乐天吩咐道。
目前可以肯定,库吏钱九分携款私逃可以单独列案,但缢死张知县又是何人下的手,下手的动机又是什么,此间缘由乐天一时间无法猜透。
思忖了小半盏茶的时间,乐天抬起头,目光扫过屋内一众皇城司属下,将寻常人屏退下去,只留下黄安、木捕头、童揽三人,乐天才忽的问道:“诸位对那王佐做的营生,可有何想法么?”
黄安、木捕头、童揽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乐天话音里是什么意思。
见一众属下不语,乐天又问道:“本官一月也不过二十多贯的薪俸,诸位想来更是不会多于本官罢?”
着实,这些人的品阶低于乐天,薪俸更是少上许多,一众人又是暗中行事,更没有什么例钱与额外收入,生活更是苦得很,再者说谁又嫌钱多。
几人中,木捕头可以算是乐天的心腹,才敢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官人的意思,属下几个有些不大明白。”
乐天继续诱|惑道:“那王佐一年走私至少有万余贯的进项,而我等身为朝廷命官为朝廷出生入死,一月却只有几贯十几贯的薪俸,诸位是不是与本官一样,都觉得心里有些不大平衡?”
堪检黄安不仅听出了乐天话音里的用意,而且还十分动心,抱拳拱手道:“属下愿附骥尾!”
见黄安这般说话,木捕头与童揽心中也晓得意思,也是齐齐抱拳:“愿听大人吩咐!”
见火候差不多了,乐天鼓动道:“既然查到了王佐,不如我等便借势夺了王佐的营生,这钱王佐能赚我等又为何赚不得,凭什么他王佐能吃得山珍海味,为何我等兄弟偏要吃苦受穷?”
“官人所言不差,凭甚他王佐能吃得山珍海味,为何我等兄弟偏要吃苦受穷,一家人节衣缩食的!”三人中,负责钱塘县地界事务的判书童揽最薪俸最少,每月只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