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没什么热乎的,方娘倒是折腾出一份热汤,她趴在呼噜呼噜喝汤的冯家康腿上,仰头谄媚的显摆自己的手艺,“小的可会做饭了,您想吃什么,小的都能给您做。”
作为生于和平社会见多‘食’广的冯家康不以为意,抹把嘴,促狭的低头说:“曲奇饼和巧克力派。”
方娘立刻欢快的跳起来,“我去给您做……”她刚迈出两步,便缩回脚,一脸为难羞涩,“小的没什么见识,不知道什么是曲奇饼和巧克力派。”
不,你知道!程双在内心否定了方娘的话。
她不但知道,至少见过这两样,否则她不会这般清晰的表述出来。
道理很简单,不爱喝咖啡的人,在咖啡店只听收银员报一遍咖啡种类,绝对不会成功的把咖啡名称完整重复下来,除非记忆力卓绝。
方娘自然投其所好,表现的笨拙而失落,冯家康取笑的把人拉了回来。
两人交头接耳、说说笑笑,小动作不断,完全视立在一旁的程双于无物,这让刻意在走廊处溜达的引路使越发确定程双是惦记着女贵宾的皮子,疏于应对男贵宾。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能捡到机会倒有几分着急了,频频给程双使眼色。
田三郎正好洗漱完,身上带有淡淡潮湿的味道,小姑娘淡定的忽略了那引路使的存在,侧头问他,“头发怎么还湿着?”
田三郎头发不算长,齐脖束起,越发让这张瘦弱的小脸有种雌雄莫辩的无害感。
他笑了笑,“总不能让贵宾闻到异味,该你了!”
程双看向他发白的唇色,趁转身之际贴近一步,闻到他嘴里的甜香味。
吃过糖、冷水澡?
“省着点吃你的糖,你该记得还欠我十五块。”
田三郎面色一紧,草草点了下头,便跪在冯家康身前,勤勤恳恳的为他夹凉菜盛汤,还细心的把冯家康不爱吃的挑拣出来,动作行云流水,很有一番风韵,像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世家子弟。
程双看着他的表现,垂下眸子,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为了一张皮子做到了这样的地步。
活下去真的是一种诱惑。
小姑娘甩掉脑子里的杂念,往宅子里走的刹那听到走廊处有人喊道:“小双!”
她挑了下眉,在田三郎和方娘不满的神色中回头看去,那引路使倒是挺主动的,笑吟吟的对她招手,又借机向冯家康搭话,“贵宾,小双托小的为您找些玩乐打发时间,小的不负所托,找了些咱清幽城的小东西孝敬您,您过过目。若是喜欢小的在为您寻一些,若是不喜欢,小的上天入地也会为您寻到您想要的。”
田三郎和方娘的视线越发的犀利,方娘皮笑肉不笑的质问程双,“真的是你让他找的?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