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爷默不吭声的去捡东西,开始自省起来。 待到这会儿看清了被自己当石头一样扔出去的东西是什么,顿时后悔不已。 倏然起身,张了张嘴,想向王爷说点什么,话到嘴边,终归说不出口。 只得什么也不说,快步走到王爷近前,想去捡地上的碎片,寻思找个工匠还能修复好,忽而脚心一阵刺痛,猝不及防抽一口冷气,人就定在原地了。 王爷只听见身后嘶的一声,暗道倒霉孩子不省心。 果不其然,看得出白昼是情急了的。 鞋子依旧没穿,左脚虚着,要抬不抬吃痛的模样,一看就是扎脚了。 啧了一声,走到他近前,又一次把他弄回床上。轻抬起他脚踝,放在自己膝盖上,果然见鲜血已经淌下来了,脚心上嵌着一块尖利的白玉碎片。 玉色纯白,又正好迸散在茶台下一块纯白的锦绒毯子上,能看见就怪了。 王爷皱眉看向白昼,见他坐在床沿上,一言不发,一双晶亮的眸子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 像犯了多大的错一样,跟平时那神采放肆的模样没半点一致。 顿时除了心疼他,半点其他的情绪都没了。 又不穿鞋,扎脚了吧?王爷嗔笑,见他脚心的伤口扎的着实不浅,幸亏没伤到大血管,又说道,忍一忍。 忍,于白昼而言,从前就是家常便饭,他任凭王爷给他清洗伤口,好像那只脚根本就不是他的。 闷不吭声的憋了半天,疼忍得住,歉意终归忍不住了: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远宁王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脚心的伤口上,先是抬头看看他,而后在白昼脚背上轻轻一拍,道:喂,他这是在跟你道歉吧,原谅他吗? 把白昼闹得一愣,待到反应过来王爷这是跟他的伤脚打商量呢,终于有点哭笑不得。 摇着头,皱眉笑了。 远宁王给白昼清理好伤口,轻舒出一口气,颇有些无奈的看向他,柔声道:我何时怪过你了?他像是看透了白昼的心思,补充道,你这脾气是被药拿的,想发就发,不用闷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