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古怪了下,心道,这赢子弋有病吧?
这都能牵涉到他身上,看来当初那胯下一剑,给赢子弋造成的心理创伤究竟有多大了,几乎成了挥之不去的梦魇。
一旁的狐莹,都是诧异地看了一眼苏侯,心道,苏侯在豫州纵然雄才大略,率苏国开疆拓土,但如论疆土,现在也只是勉强与秦、晋国等大国。
“除非灭郑、宋二国,彼时,苏国制霸中州,方有鲸吞天下之志。”狐莹美眸中闪过一丝思索。
这位容色娇媚,烟视媚行的丽人,并不是胸大无脑之人,反而因担任青丘族长,对于如今的天元列国的争锋局势,了如指掌。
青兖二州,齐鲁二国为老牌霸主,现在争夺人道气运,如今天下瞩目。
而吴越二国,作为世仇之国,而今也在积极备战,似有在数月后,发动大战之势。
秦国进巴蜀受挫,现在就向裂晋国之势,便于趁火打劫。
这一切,可以说,就连苏照因为不知秦晋之间的恩恩怨怨,都一时间为迷雾所疑惑。
这边厢,殿中,赢子弋道:“曲侯,苏侯正在迅速整合三国,一旦其坐大,势必向北进军,彼时,中山、燕、晋三国都要直面其兵锋,曲侯的封地也要沉沦在”
“苏国威胁论!”苏照听着赢子弋的论调,心头浮起这般一个念头。
他还没有彻底整合中州呢,赢子弋就已经散播“苏国威胁论”的论调,其心可诛啊。
只是曲侯显然不以为意,哈哈一笑,道:“秦公子危言耸听了,据孤所知,苏国崛起起来,历经大战,早已是疲惫不堪,虽得聂、卫二国得以补充,但其要消化新下疆土,没有数年之功不可,苏国未起势前,可只是一个拥地七郡的小国。”
下方文武公卿,闻言都是附和声起,一个头戴粱冠,身穿宽大衣袖的卿士,轻笑道:“久闻秦公子曾与苏侯争锋,在其手下吃了不少暗亏,如今想来是畏苏如虎,故而在我家君上面前夸大其词。”
此言,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揭伤疤”之举了。
赢子弋脸色顿时铁青,目中迸射出杀机,恍若噬人猛虎一般,双眸血红地紧紧盯着那曲侯麾下的卿士。
那卿士却不以为意,对赢子弋的愤怒目光几若未见,拱手向曲侯,道:“君上明鉴,如今之苏国,如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也,更不必说,我三晋大地,与苏国道阻且长,苏国纵然想要进兵我晋国,也不是那般容易的。”
在曲侯这座殿中,文武公卿言必称曲侯为君,俨然自成一方国度,开口我晋国云云,显然在心底更是将自家视若晋室正朔。
苏照在远处旁听的暗暗乍舌,暗道,这简直就是晋国的天然分裂势力,怪不得秦国与其联姻,以之分晋国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