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能想象出她见着从前令万狐崇敬的老狐狸如今变成只会躺在地上耍无赖的小狐狸,是何等失望。
“那你现下晓得了,还不扶我起来么?”我直勾勾地盯着她,颇有做地痞的潜质。
九潇叹了口气,摇摇头,嫌弃地从我身上跨过去,道:“我现在便来教你一式‘鲤鱼打挺’。”说完便对我掐了个诀,我的身子浮至半空,旋转起来。
不过几圈,我便头晕目眩,十分想吐。
不消说,她定然是故意的了。
折腾了我一阵之后,她才悠悠道:“桑儿可要开始认真学了?”
我边打嗝边道:“要,要,我们这便开始!”
其实认真讲起来,我今日晓得了有槐桑这号人,晓得了我便是她,心里并无甚波澜澎湃,如同一个看客,更多的是好奇而非感同身受。
她于我而言太遥远。
我于她,却是步步都能算到的人。这种无形中被一个人掌控的感觉,讨厌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