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拍两散的打算,连想也不曾想过,因此被他按在怀里的短短几分钟,她自己一个人已经走完了哭闹、安抚、和好的全部流程。
是以这会儿她也不闹了,而是自动自发地抓住了霍铮的衣袖,可怜巴巴道:“你不要去好不好?好危险的。”
霍铮叹口气,又亲亲她的眼皮,“终于肯听我说了?”
盛子瑜抱住他的腰,脑袋埋在他的胸前,带着哭腔耍赖道:“管你怎么说,就是不准去!”
霍铮哭笑不得地由着她耍赖,等她赖得差不多了,这才伸手将她拉起来,叹口气道:“这次试飞一共六个人,先前定的不是我,有一位试飞员受了伤,必须要有人顶上。”
霍铮本科学的就是空气动力学,去年刚评上特级飞行员,安全飞行时间超过一千五百个小时,理论和经验一样都不缺,况且他现在正处在飞行员的黄金年龄,反应力和敏捷度都在巅峰状态。
是以尽管他并非试飞大队的人,但却再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
只是盛子瑜的思想觉悟低到近似于无,一听到他这样说,立刻哭哭啼啼地反驳道:“那也不行的!你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个美貌的小娇妻!你不能去的!你去了我和胖胖就活不下去啦!让别人去嘛!”
听她这样孩子气的话,霍铮先是笑,笑完了却是正色道:“子瑜,你有没有想过,这就是我的工作,的确有危险,但没你想象的那样可怕,也不可能有人代替我去完成。”
盛子瑜泪眼朦胧地抬头看他。
霍铮摸了摸她的脸颊,坦言道:“对不起。我承认,一开始没有和你说,的确是怕你因为这件事和我闹。”
他俯身亲亲她的额头,又放柔了声音,“子瑜,这是我的工作。军人和普通人一样,这不是多伟大的事情,只是工作而已。但是在工作需要我的时候,如果我不能全力以赴,那我就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没有资格当你的丈夫,更没有资格给虫虫做一个好的榜样,你说对吗?”
在生活中,霍铮很少将保家卫国一类的话挂在嘴边,因为他打心底认为自己的工作和普通人无异。
教师传道授业,医生救死扶伤,法官维护正义,默默守卫这个国家的,从来不只是军人。
霍铮自觉并不需要多余的光环加身,也无须被捧上神坛。
他做的是最平凡的一份工作,因此他应当做的是在每一次需要他的时候,竭尽所能地将工作做好。
这天中午,霍铮难得抱着她说了许多从前从未说过的话。
最后,盛子瑜的眼泪慢慢止住了,她看起来似乎还是接受了这个结果,最后只是哑着嗓子,瓮声瓮气道:“苟。”
霍铮笑了,他俯身亲了她一口,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小妻子看着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