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医院这边有营养仓,我准备吃点安眠药进去躺一躺,造个梦体验一下,白先生在外面负责监控相关状态,记录数据。”
“求参加!”薛雷跳出来,“明天上午我没课,本来就想去看一下馆主,正好提前去,试试看。”
谢俊平也凑热闹:“那算我一个,我去接雷子还顺路,像我这种里世界边缘人物,似乎更有典型性?”
“我我我!”
剪纸也踊跃报名,结果被章鱼无情拒绝:“一个精神侧、一个肉身侧再加上觉醒边缘人,基本上够了。”
竹竿提醒他:“再怎么是罗老板的手笔,也要注意安全,要不要提前和他说一声?”
“提前说了还叫什么实验?放心,白先生之前已经进去观测了一番,他说这里面的力量运化非常克制,应该没问题,大家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剪纸汗了一个:“请别插旗好吗?”
“滚!”
精神海洋的异动在持续。
这种覆盖全球,尤其是在深夜时区格外猛烈的反应,偏偏又非常收敛,始终局限于一定的层面。
以至于绝大部分人在清醒状态下,都无所觉,唯有行将入梦时,才被骤然“吸入”,进入到那神奇梦境,在精神海洋中形成特殊的波动。
有些高度警惕之人,挣扎着逃出来,就会形成另一种震荡。
它们彼此交织,在精神海洋浅层深处不断出现又消失,形成复杂但并不算特别混乱的涟漪。
这种动荡长时间且广泛持续着,以至于猛然间再看,覆盖全球的精神海洋架构,都好像换了一种模样。
“这算是对精神海洋的塑形?行整个环境都改变了,精神侧手段会受到直接影响,渊区湍流走向似乎也有一些微幅改变。
“上探到极域的话,我可能要调整一下结构,避免关键时刻,准星出现问题……有什么建议吗?”
“精神侧非我所长,而且我并不赞同你运用它的方式。”
屠格静静坐着,周边荒芜幽冷,还有几十年前景区留下的断壁残垣。他就坐在微湿的土地上,背靠几乎已经面目全非的越野车。
一天前,他将这部几近报废的车子,沿着旧日公路,开上了天脊……然后就真的报废了。
屠格稍微扭转脖颈,在这个角度,可以从山脊上已经被灰白“根须”缠绕无数层的风叶间隙看到夜空,看到绚烂的银河,看到那些似乎亘古不变、其实又时时刻刻诞生消亡的星星……
冷冷投落的幻影。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总会让人产生误判。”
此时距离屠格最近的谈话对象,状态诡秘。对方并未现身,而是震动周边山石苔藓形成常人难以解析的波动,以类似于无线电转码的形式,在双方特殊的感知频道中交流。
“当然,对你的误判暂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