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喜用玄青镜,则是因为有些抗拒命运一事。万事皆定的感觉并不算好, 杳杳更喜欢的是去摸索和探查未知,但是时至今日, 她却发现很多事情不得不提前知道。
“好,我试试。”林星垂将被布包裹的玄青镜原石取出,他们走的时候拆卸十分匆忙, 导致这块石头的周围被不同程度的破坏了一些。
杳杳见状, 轻轻叹了口气, 不抱希望地说:“辛苦了,二师兄。”
她与风疏痕一同出去,途中后者去寻找给桃核治伤的yào了,杳杳在城中转了几圈,无所事事地攀上一棵树,坐在枝杈上发呆。
这树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竟然在冰天雪地中开出了一树的红花。
杳杳坐在上面,面无表情地盯着陇余看。
“支开风疏痕,又跑到一个打起来不伤及无辜的地方,”一个声音慢悠悠地响起来,带着十足十的恶意和yin森,“杳杳,你是如何猜到我到了?”
听着这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杳杳头也没回:“你们沿途留下的血祭法阵还不够吗?”
“原本我并没有往任何一个地方猜测,”她淡声道,“只不过所有的线索都太明显了,像是要将这一切往魔修的地方引。而燕饮山又并非是个愚蠢的人,在这个时候破了魔修的戒,加剧矛盾,是嫌他们魔修人多势众,生怕不能被全数清剿吗?”
说罢,她站起身,转了过来,脸色冷淡地看着眼前的人。
——修齐。
“那我呢?”修齐问,此时的他看起来与先前那个浮躁的少年有了些许差别,眉眼间尽是掌控一切的笃定倨傲,隐隐含着戾气,“你又是如何猜到我的。”
杳杳认真看着树干上的纹理,漫不经心地回答:“你算是什么,我为什么要猜到是你?”
她微微扬唇,不客气道:“我只猜是某个搅浑水的昆仑弟子罢了,万千人渣,只有你上赶着承认。”
“你——”修齐扬眉,“死到临头,还有心情说这些?”
杳杳无辜地反问:“风疏痕就在不远处,桃核也已经痊愈,我一声令下即可号令方圆十里的群妖,你说我死到临头?修齐,你杀人血祭,残害生灵,我没有一剑砍了你,已经算是客气至极了吧?”
修齐并没想到一段时日不见,这个昔日里嘻嘻哈哈,全无烦恼,似乎永远不会生气的少女竟然也长了一身反骨逆鳞,寒森森的,像是丛生的荆棘。
他露出恶意的笑,志在必得地说:“你也不必在此虚张声势,掌门吩咐我们清理门户之时,已经将全部的情况告知我们了。若是那条角龙的伤势已经痊愈,你们又何必多在此处停留,早早到北境不好吗?”
修齐的眼珠一转,像是某种黏腻潮湿的兽类:“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