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是否知道详情,但是据我所知,广玉树当晚与朋友吃饭喝酒,之后独自回家。在路途中,因为酒醉摔倒,死亡。”
慎咏志点头:“有何不妥?”
夏樾道:“今日因为一桩其他的案子,我碰见了广玉树的这个朋友,据他所说,当晚他和广玉树在一起吃饭,但是浅尝辄止,根本就没有喝多,更不可能醉到走路都走不稳的地步。”
慎咏志皱起眉,细细的想了一想,便问:“此人既是广玉树的朋友,为何当时不出来说明情况?”
“因为他被威胁了。”夏樾道:“他只是一个普通百姓,民不与官争,如何出头?”
“那他是被何人威胁?”
夏樾道:“他也不知,那人并未露脸。”
这就有点死无对证的意思了,慎咏志心里有些不悦,但是倒也理智冷静。毕竟他对夏樾这一点的认知是从未动摇过的。
夏樾虽然不爱按规矩办事,但是从不张狂找麻烦。
慎咏志沉吟半晌道:“来人,去把六年前户部郎中广玉树死亡案的卷宗拿来。”
手下连忙去了。
过了一会儿回来了,面色有些难看。
慎咏志的面色更难看了。
这个时候,手下要出什么幺蛾子?
可别说卷宗出了什么问题,那可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手下道:“大人,您可记得老大人临走的那一年,案牍库有一次走水……”
众人的脸色都变得很奇怪,一起看向慎咏志。
如果刚才是死无对证,现在就是毁尸灭迹了。巧夺天工都没有这么巧。
“慎大人。”夏樾缓缓道:“案牍库走水,可不是小事,当时可查明了情况?抓住了纵火之人?”
慎咏志叹了口气:“并非是人为纵火,当时查明,确实只是意外。”
“那这场意外,烧毁了案牍库多少卷宗?”
“极少。”慎咏志道:“那场走水是在白天,很快就发现了,后来经过整理,只有角落里的十来卷被付之一炬。这些卷宗后来一一核查,都是已经定案的,因此也就放下了。”
“其中就偏偏有户部郎中广玉树死亡案的卷宗?”
慎咏志点了点头:“是,时隔多日,我也才想起来。”
而且那时候慎咏志还不是大理寺卿,燕德润因为身体不适,告老还乡十分仓促,当时慎咏志年纪还有些小,中间还有人代理了三年,这才由慎咏志接手。
夏樾对慎咏志就不拐弯抹角,直话直说了:“慎大人,大理寺和六扇门职责相当,你我都是经过案子的,这案子,平心而论,你觉得是不是太巧了一些?”
偏偏燕德润在那时候告老还乡,偏偏大理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