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玩具枪,扣动扳机,对一个地方射击,是能做出来的。
心狠一点,对人射击,咬咬牙也行。
但你给他一把刀,把嵌在皮肉里的子弹给挖出来,直面见血肉,一般人是会害怕的。在人身上挖一个洞,和在厨房菜板上切一块排骨,那不是一回事。
那么精准的被抛尸在同一个地方,虽然两具尸体的死亡方式不同,但也很像是一个人所为。
“真是邪门了,为什么要抛尸在这里呢?”姜不寒抬头看着小公园里的树:“这地方是不是风水不好?”
白月白了一眼姜不寒。
亏你怎么说的出这话来,是不是想被领导批评?
可惜她忘了邢队现在已经不是一个铁面无私的领导了,而是一个护短包庇的领导,他完全没听见姜不寒这句封建迷信的话,而是道:“可能是因为这个地方方便。”
“哪里方便?”
“这里没有监控。”邢念生道:“两公里外就有高速入口,如果对方是从高速过来的,这是最佳抛尸地点。再往市里去,监控会更多。”
不过一连经历了两具尸体之后,公园管理人员有点吃不消了,已经在联系安监控事宜了。而且,还悄悄地请了道士,打算趁半夜无人的时候,过来办一个驱邪的仪式。
虽然大家都是唯物主义者,但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驱一驱总没有坏处,万一呢,而且也可以让来公园玩儿的人更安心一点。
尸体被运回了警局,成为邹光耀的邻居。
这人的身份也很快被查了出来。
这是个出租车司机,叫做金鸿远,今年三十,他结婚二年,有个一岁的儿子。
因为孩子小,父母也帮不上忙,因此金鸿远家全部的收入都靠他一个人,妻子在家里带孩子。
真是麻绳偏拣细处断,金鸿远一死,家里的生活都难以维持,剩下妻儿,下个月的衣食都不知在何处。
和邹光耀的死相比,金鸿远的死更让人看着心酸。
金鸿远的妻子郭偀抱着孩子来认尸的时候,姜不寒都不忍心看。
小孩儿才一岁多一点点,认识人但是不明白,郭偀抱着他进去,嚎啕大哭的时候,孩子可能被妈妈吓坏了,也跟着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的喊妈妈。
他大约没有办法从那血肉模糊的尸体上,看出爸爸的模样。
也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孩子一哭,郭偀反而收拾了心神,哽咽着哄孩子。
习初北安慰了几句,让人将她带去休息室,给倒了水,心情慢慢的平复。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不寒总觉得郭偀虽然难过,但似乎也不是那么难过。
她的精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