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意志,天地只是一直遵循自己的天地之道,日升日落,阳光雨露,严寒酷暑,从未变过,天地不以万物的意志为转移,万物的命运也不必归咎于天地。”
任燚听得有些糊涂。
宫应弦轻叹一声:“火是天地之精粹,火同样没有意志,没有善恶,真正可怕的,并不是火,而是火的使用,尤其是……人对火的使用。”
任燚沉声道:“你能明白这一点,却还是怕火。”
“我在努力克服。”
“其实,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你不用逼迫自己一定要做到无所畏惧,没有人可以无所畏惧。”任燚静静地看着宫应弦,柔声道,“你怕火没什么。”
宫应弦愣住了。
一直以来,对火的恐惧,既让他痛苦,又让他羞耻,对火的恐惧是他一生都想战胜、却又难以战胜的敌人。
可任燚告诉他,“怕火没什么”,这句话就像一只温厚地手,在抚平褶皱,让他有一种舒展的感觉,哪怕只是一点点,他好像也稍微能从对火的恐惧中喘上一口气了。
任燚敲了敲白板,咧嘴一笑:“听你的,就叫淼淼,给我留下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