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都有些艰难,尤其,他的耳边先是一阵杂乱的耳鸣声,扰得头疼。 但随即耳鸣渐渐褪去。 紧接着就是阵阵敲击耳膜、脑海的梵音。 伍下久无论是睁开双眼,还是紧闭着眼睛,但“眼前”却始终慢慢浮现出一层幻象。 他突然想到了水独在病房里说的话——“真实的幻象”。 那么,他此刻在眼前所看到的东西就是水独、何广洪、陈教授他们曾经在雪山经历所看到的吗? 他仿佛身处在一间偌大的宫殿里,金碧辉煌,左右两旁放满了佛像,而在最前方,则是一尊金身塑像。 这尊佛慈眉善目,敛眉,双手合十,看一眼就觉得心里发慌。 而伍下久还注意到,就在佛像的正前方,放着不少金闪值钱的东西,其中佛像前的香案上摆放着几个金盘,可盘子里面却是空的。 这里面是不是就是当初被何广洪、陈教授他们拿走的东西? 什么叫做“真实的幻象”。 就是你好似真的处在这个满是佛像的大殿里,伍下久甚至还感觉自己在绕着殿内行走,仔细观察着。 可胸口处传来的疼痛,耳边不断听到的梵音却在提醒着他,这里不能久留,他应该还在医院里才对。 于是,伍下久最后看了眼正中央的佛像,紧闭双眸。 下一刻,真实的幻象消失,伍下久在时商左轻声地呼唤中回神。 “小久,醒一醒。”时商左的嘴唇轻柔地贴着伍下久的耳边,一手放在后面,扶住他的后脖颈。 伍下久睁开眼睛,胸口仍旧在疼,却不像最初那样剧烈,耳边的梵音好像是消失了,但那段吟唱的经文却停留在了伍下久的脑子里,暂时无法消失。 他道:“阿左,你怎么样?” 时商左低头,一手轻捏伍下久的后脖颈,低声道:“没事。” 这点疼痛他能忍受,因此,在伍下久承受不住时,他没什么事情。 伍下久缩了缩脖子,脸颊一热。 时商左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咳,看看谢胖……他怎么样?”伍下久转开眼神,看向谢胖。 谢胖原本是扶着病床床尾的栏杆,这会儿站不稳就向后跌倒,整个人都倒进了病床上面,双腿则搭在栏杆上。 伍下久看不见他的表情,和时商左走了过去,就见谢胖眉头紧皱,双眼紧闭,额头冒出来很多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