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临下的态度,双眉一挑,凤眼一眯,用不冷不热的语调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可是,刚刚这位小姐不是这样说的哦!她说她是你新上任的秘书。”
“同时,她也是我的新秘书啊!”沈扬帆搂着孙可可肩膀的手一直没松开,这让沈母看在眼里颇为刺眼,自己的儿子从小到大对自己都没这么亲热过,这让她对孙可可的厌恶不禁又多了几分。
“那她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像个光速切换机一样,沈母迅速转换了问题的方向。
孙可可发现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沈母这副唯我独尊的态度好似在哪见到过,目光的余光转向沈扬帆,果然,沈扬帆的脸上也是一副唯我独尊的表情。
果然,富豪人家更讲究门当户对啊,朱门对朱门,竹门对竹门,第一次见面就毫不气地问家世。
孙可可低着头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从小就像个书呆子一样,连妈妈都说她嘴笨,因此,她一直禀承着这样一个理念,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免得多说多错。
“妈……”沈扬帆试图打圆场。
沈母完全一不吃这一套,她厉声喝道:“闭嘴,我在和这位小姐讲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规矩了?”
沈扬帆几次张了张口,却还是没有说话。
孙可可鼓起勇气,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回答道:“我的父母是,是农民。”
“是什么?麻烦你再说一遍,刚才声音太小我没听清。”沈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孙可可只好再说了一遍:“我的父母是农民。”
沈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刚刚你是觉得父母是农民很丢人,所以不敢大声回答吗?”
“阿姨,不是的,您误会了。”孙可可连忙摆手解释:“我是……”
沈母摆了摆手:“好了,我累了。你们玩吧!扬帆,记得等下叫管家派辆车送孙秘书回去,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千万别弄混了。”丢下这句话,沈母像个皇太后一般高傲地退场,留给孙可可和沈扬帆一个‘绝对要听从’的背影。
孙可可的眼眶内蓄满了泪水,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父母是农民而丢人,这些天压抑的委屈,与陆安分离的痛苦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孙可可忍不住趴在沈扬帆的肩头痛哭起来。
陆安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眼神一凛,长长的睫毛遮掩了眼底无限的悲凉与愤怒,他紧紧捏着拳头,手上青筋几欲暴起,但良久,他想到了什么,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带着落寞的神情离开了。
沈扬帆拍了拍孙可可的背:“我妈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介意,其实她人很好相处的,慢慢地你就会发现其实她人挺好的。”
孙可可呜咽着,任由泪水在自己的脸上纵横,沈扬帆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