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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眉庄跟着点头:“不单是你,与你同住的富察贵人少不得也要被牵连,这事儿不解决,可让人忧心。”

安陵容拭了拭泪:“无论这是皇后所做,又或是华妃等人从中作梗,我都不能坐以待毙。”

三人对视一眼,挨在一起轻声讨论了一阵。

当夜,皇帝放下莲蓬斗笔:“去延禧宫。”

苏培盛正愁这事儿了,见皇帝发了话,少不了要上前请罪:“皇上,延禧宫怡常在身子不适,敬事房的绿头牌都暂时撤下了,不如您今日去别的小主处瞧瞧?”

“这样的事怎么不早些报上来。”皇帝冷冷睨他一眼,“你如今是越发会当差了。”

苏培盛腰躬得更低了。

直至皇帝大步从他身边经过,他才麻溜儿地从地上爬起来,招呼周围的小太监:“小兔崽子们,还不快跟上!去延禧宫!”

夜幕低垂,皇帝肃着脸下了銮辇,一进延禧宫便注意到了那几株桂花树,香气浓郁,叫他眉头一皱,直至进了殿,从床帐处散出的暖香融融,才叫他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奴婢给皇上请安!”宝桑紧张地跪下,她的大嗓门自然惊动了正伏在床榻上歇息的安陵容,皇帝看着隐在烟粉弹珠床幔后的曼妙身影似是受了惊,连忙止声道:“这种时候还多礼做什么?朕听苏培盛说你身子不适,是哪里不爽快?可传了太医?”

听着皇帝语带关怀之意,安陵容不动声色地稳住稍有些波动的心绪,只柔声道:“嫔妾只是身子有些不适,宝桑已然替嫔妾去太医院求了药回来,想来不日便好了。”

皇帝眉头紧蹙,似是有些不悦:“这般要紧的事怎能不瞧太医?”他朗声道,“苏培盛!”

自觉善解人意退守殿外的苏培盛连忙扶着帽子进去了:“奴才在。”

“传温太医来给怡常在瞧一瞧。”

“嗻。”

见苏培盛下去了,安陵容又道:“嫔妾这病来得突然,为保皇上圣体康泰,还请皇上先回养心殿吧。”

皇帝是自小在波谲云诡的紫禁城中长大的,自然知道宫廷众人算计他人的本事有多防不胜防,听了这话只道:“来得突然?你身子素来柔弱,朕若是不亲眼看着太医诊治又如何能放心?你且安心躺着就是。”

所幸温实初来得极快,温文尔雅的年轻太医执着医箱正欲行礼,皇帝摇摇头:“快去看看怡常在如何了。”

温实初称是,连忙上前,在自床幔后伸出的一截白如暖玉的皓腕上搭上一块丝帕,凝眉半晌,方才收手,恭敬回复道:“启禀皇上,小主此乃癣症(即过敏),只需喝上几副药,配上玉容膏便能恢复。”

“癣症?可能找出症结所在?”皇帝看着跪在一旁的小丫头面露惊慌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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