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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桑那丫头正坐在脚踏上,双手捧腮状地听着歌,主仆二人脸上俱都是放松惬意的笑。

“这是唱什么呢?”皇帝搓了搓手,感觉到是正常的温热,这才握住她的手,“今日感觉如何?可还想吐吗?”

安陵容摇摇头:“太后娘娘慈爱,禾玉姑姑将臣妾照顾得很好,用了些她做的腌黄瓜,便不想吐了。”顿了顿,她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浓密卷翘似蝶翼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笑道,“禾玉姑姑同臣妾说闲话时,说肚子里的孩儿是能听见外界响动的,臣妾便想着,同他唱唱歌儿。原本还说想念些诗歌的,但又怕听得多了他之后便腻了,不爱进学,这才只同他唱唱歌儿,只盼望他能高兴些。”

皇帝的眼神落在她的肚腹上,变得十分柔和:“你性子温婉聪慧,能得你言传身教的孩儿,想必是个机灵爱读书的。”

安陵容连忙摆了摆手,笑道:“皇上说这话大抵是同天底下的阿玛一般,都是盼着孩儿成才的。但臣妾是做人额娘的,不求他今后有多聪颖讨喜,只盼着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臣妾便知足了。”

看着面前女子低头抚腹时唇边温婉的笑意,皇帝静默了一会儿,才道:“世间所有的额娘,都是这般想的吗?”

“那是自然。”安陵容将一旁做好的婴儿肚兜同虎头鞋展示给他看,“禾玉姑姑同臣妾说,孩儿一落地之后是见风就长。臣妾闲来无事时,便一边给他做东西,一边想着他穿上该是什么模样。这样日思夜想地想了十个月才得来的孩儿,臣妾能见着他康健长大,便很高兴了。”

说完,她又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收回那些东西:“皇上乃是君主,听臣妾说这些妇人间的小话想必是听烦了吧……”

“没有。”皇帝重又握住她的手,干燥温暖的掌心直直传递着他此时有些澎湃的心绪,“有你这样的额娘,是这孩子的福气。”

见安陵容笑得弯起了眼睛,皇帝原本有些沉重的心绪也陡然间明快起来:“你好好养身子,朕得空便来看你。”

安陵容乖乖点头,那副模样让皇帝不仅浮现出她是全身心依赖着自己的感觉。

可不是吗,她同她腹中的孩儿,都以他为天。

他自会保护好她们母子。

见着皇帝离开了,禾玉姑姑笑着端过来一盅山药鸽子汤:“小主用些汤羹吧,奴婢亲自盯着熬的,喝了暖一暖肚腹也是好的。”

见安陵容慢条斯理地喝了几口汤,禾玉这才低声道:“方才宝鹃进了小厨房,原是想碰给小主煎安胎药的药炉子,可瞧着奴婢在,便未曾再动心思,只拿了些粗炭回去。”

药炉子……安陵容思及上一世余氏她们便是指使花穗将毒药浸在药炉子的盖子上,看来皇后用香不成,倒是有用毒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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