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冲过去开门。 晏倾坐于榻上,半晌无话,心里些许不是滋味。 他掩盖好了自己的失意神情,披上一灰青色缎袍,便出了里间。他到外舍门口,果然见到风若正和门外的女郎说话。 徐清圆披着素色外衫,着一件紫色绣花抹胸长裙,长曳至地。晚风徐吹,她在屋门前灯笼光影下,亭亭玉立,那裙裾上所开的片片花叶,仿佛跟着蜿蜒至人心口。 只是风若的神色不太愉快。 风若还要说什么,晏倾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徐清圆与他四目对上,他目光躲闪一下,避开她的美丽;她目光同样躲了一下,避开晏郎君的衣容微散。 晏倾说:“徐娘子要寻风若说话吗?人多口杂,你们最好不要去外面。我将屋子让给你们……” 徐清圆哪里是找风若,惊愕十分:“不不不,郎君,我是找你的。” 晏倾吃惊,看她一眼。她最近总是找风若,两人嘀嘀咕咕地凑在一起说话。 晏倾私下也想,是不是风若活泼开朗,比较能讨她喜爱?想她也不过堪堪双九之龄,心性不定,更爱开朗活跃的郎君,也不难理解。 可她怎么会是找他呢? 晏倾微茫之下,徐清圆硬着头皮进屋,迎向晏倾。晏倾步步后退,被她几步逼进了屋中。徐清圆一转身,关上了身后的屋门。 徐清圆并非真的无事登门,她绞尽脑汁想到这个靠近晏郎君的主意,自然要来分享。 二人入座,风若不情不愿地去倒茶,扭头听到徐清圆柔声细语地关心郎君:“清雨哥哥,是不是因为天越来越冷,你怎么好像病得更重了,脸色更不好了?要不要找大夫看看呀?” 晏倾解释是老毛病,养养便好。 徐清圆忧心忡忡:“可你这样,若是病倒在这里,刺史那些人才要开心了……” 晏倾浅笑:“怎么也不至于病死在这里的。” 徐清圆蓦地抬头,看他一眼。 这一眼的锐利,让晏倾微怔。 他听到徐清圆很温和的话语:“晏郎君什么时候死,我陪着你一同死。晏郎君不在意自己的性命,我也不在意自己的性命。” 晏倾:“……” 他眼睛垂下,语气淡了:“徐娘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徐清圆仍是温温和和的:“知道。我在威胁清雨哥哥。清雨哥哥一贯觉得我不懂事,太过年少。我便糊涂给清雨哥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