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男子,哪怕被她压在身下,她纤薄的身子落入他怀中,也无法彻底压住他。 可是徐清圆急得不得了,眼中波光粼粼,声音哽咽:“你放开我的手,让我看看……” 晏倾更加不明白。 二人在床榻上一番争斗,谁也不服谁。晏倾看不懂她眼中噙泪是何故,她也压根不想看他的羞赧。纠缠间,他的腰带终于被她摘下,纱一样的衣袍被她层层掀开。 晏倾:“徐清圆!” 他抬手来捂她眼睛,另一手扯住她两只手。徐清圆侧过头,在他来抓她的手腕上咬了一口。晏倾惊怒之下手颤一下,她的手便落入他衣襟下的肌肤上。 而在这番争抢中,徐清圆摇摇欲坠的发簪终于“叮”一声落了地,砸到了两人腿下踩着的木砖上。 青丝如瀑,呼吸如碎光,将二人罩在床榻间。 晏倾别过脸,眉目间神色隐忍,下巴被她唇擦过。 这般被撩拨,躺在榻上的青年喘息间,面容薄红,秀色可餐。他忍无可忍,觉得她过分得超乎他想象时,听到女郎的声音—— 徐清圆喃喃:“哪里有受伤?哪里流血了?伤口在哪里?” 晏倾微怔。 如瀑的青丝下,她抬起眼,与他目光对上,再次问他:“你们一路上是不是遇到贼人强盗了?怎么我没在你身上看到伤口?还是在我来之前,你已经包扎好了?或者,你吐血了……” 晏倾目光微摇晃,搭在她肩上推她的手颤了一下,明白她为什么表现得这么急切了。 他垂下眼:“我没事……” 然而徐清圆凑来,伸手抚摸他唇角。她什么也没看出来,竟然侧过脸来亲他,睫毛刷过他面颊。 晏倾:“你莫要过分……” 张口便被舌抵上,齿被擦过。 他呼吸一滞,扶在她肩头的手不禁用力,玉颈上仰一分,喉结滚动。 黄昏的光照入室内,迷乱而荒唐,带着暖融融的感触。 晏倾失神片刻之际,怀中温香软玉让他动情之际,他唇齿间想要回应之际,徐清圆离开了他的唇角。她望着他,非常肯定的: “你吐血了,所以才有血腥味。” 她生气:“你怎么这样?你何时吐血的,为什么我们都没有看到?” 晏倾压抑着呼吸,冷淡下去:“我没事,你出去。” 徐清圆:“你总说没事,你要是不出长安自然没事,你真是、真是……” 她生气又担心,疼惜又迷惘,眼中流波与他对上。她低头要和他吵,他侧过脸不理会她。二人拧着之时,毡帘再次一晃,床榻上两人都没反应过来。 端着一碗药的风若高大魁梧,站在屋内空地上,看着二人的眼神,渐渐呆滞。 晏倾和徐清圆同时扭头看去。 晏倾一下子将身上的女郎抱入怀中,对风若低斥:“还不出去?” 风若心情复杂地背过身:枉他一直替郎君生气,一直讨厌徐清圆误了郎君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