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敬忠没法子,只能跟着往沁和堂来,半路上玉颜匆匆告诉他:“二嫂嫂要把祖母和上官清送回老家去。” “老太太也送走?” “是……” 很快,一群人杀进沁和堂,闲杂下人都被撵出了院子,不许任何人多嘴。 正屋厅堂里,张嬷嬷将公子换下的沾血衣衫和棉布扔在地上,展敬忠看得心惊肉跳,老太太则避开目光,冷声道:“你们这么多人来,是要拆了沁和堂吗?” 展敬忠痛心疾首地看着母亲:“娘,您对怀迁做了什么?” 老太太冷笑:“我这个当祖母的去看望他,坐了几句话的功夫,我能把他怎么样,你说我能做什么?” 七姜走到老太太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吓得展敬忠冲上来拉扯,玉颜也慌地过来拦住嫂嫂。 老太太没料到这野丫头这么猛,捂着脖子瞪大眼睛,怒斥:“展敬忠你看见了吗,把这丫头给我捆起来,乱棍打死……” 那一边,张嬷嬷又带着几个人,撞开了上官清的卧房,将她带了过来。 上官清一进门,就扑向边上的绣篮,摸出一把剪刀抵在咽喉,哭着说:“你们若是逼我,我就死在这里,是二哥哥轻薄了我,除了以死明志,我还有退路吗?” “赶紧死,赶紧死!”七姜挣脱开玉颜的束缚,指着上官清骂道,“吓唬谁呢,你今天要不死在这里,你就是畜生养的。” 老太太起身,猛地推了一把儿子,骂道:“展敬忠,你想逼死我是不是,你的儿子犯下大错,你来找我兴师问罪?” 七姜转身把四夫人推到前面,霸气地警告:“说话,说完我就让你走,你不说我跟你没完。” 四夫人都快被揉搓碎了,不敢看婆婆,也不敢看七姜,颤颤巍巍地说:“我、我那晚给怀逍用的春.药,就是清儿给我的,她说能帮我要孙子,我就用了,她、她有这东西。” “你胡说……”上官清这才明白,云七姜跑去闹四夫人是做什么,她竟然气成这样,还能想到先拉个证人,她以为云七姜就是个乡下丫头,只是有勇无谋、暴躁冲动的蠢货。 “我说完了,让我走吧。”四夫人快疯了,几乎哀求七姜,“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敢对天发誓。” 七姜转身看向玉颜,玉颜便上前来搀扶母亲,带着她离开了。 “父亲,我已经命人备好了车马,今天就把老太太和上官清送回上官家,往后四季口粮会按时送去,但这两个人,不能再留在京城。” 话一出,屋子里瞬间安静,老太太气得浑身打颤,走到儿子跟前,含泪望着他:“你敢?” 七姜却将她推开,转身瞪着公爹:“你不答应,那就最好把我捆起来,不然明早就来给她们收尸。” 展敬忠沉声道:“姜儿,不至于打打杀杀,你不要动不动就以死相逼,拿命威胁人。” 七姜怒问:“展怀迁要是死了呢,他还没醒呢,你儿子为了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