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听得心颤,不禁道:“你这丫头,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 七姜逼近几步,吓得四夫人往玉颜身后躲,她很不客气地说:“我会求父亲,解了你的软禁,可你顶好老实些,要是再欺负玉颜折腾玉颂,或是跑去招惹大哥大嫂,可就没有下次的机会了。四夫人,我不是什么菩萨心肠的好人,也从不稀罕人家说我好,只求自己的日子过得安生,谁跟我过不去,我必定十倍奉还。” 四夫人咽了咽唾沫:“知道了知道了,你别吓唬人了,小小年纪的……” 七姜还是要给玉颜面子,只是白了四夫人一眼,便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这小丫头,她有怕的事、怕的人吗?” “娘,我送您回去,没事儿别去见老太太,她如今也不待见您。” “我知道。” “大嫂安胎,您也别去招惹,出了事,您不怕大哥发疯吗?” “韩子淑在家怎么就怀不上呢,会不会……” “娘!” “你别嚷嚷……” 四夫人如今谁也不敢招惹,只能老老实实跟着女儿回秀景苑,这一头七姜到了观澜阁,坐在卧房门外的石阶上,捧着茶碗大口大口的喝,可嗓子还是被烟熏着了,不停地咳嗽。 展怀迁在院门外就听见熟悉的咳嗽声,还以为是母亲回来了,进门却见七姜坐在石阶上,一面拍着胸口,一面使劲咳。 “我就说,你被烟熏着了。”展怀迁心疼不已,来她身边坐下,帮着抚背顺气,劝道,“别死命地咳嗽,把嗓子咳破了,让嬷嬷拿枇杷糖给你吃。” 七姜指了指嘴里:“含着呢,嗓子太痒了。” 展怀迁道:“这个时节,母亲也该咳嗽,方才进门,还以为是娘来了。” 七姜问:“为何这么说,娘每年都这样吗?” 展怀迁点头:“夏末秋初,母亲总会病一场,说来也怪,梁嬷嬷再怎么精细的养着,娘还是会病倒,这会儿叶郎中还在大牢里,也帮不上忙。” 七姜站起来说:“那我去伺候娘,我现在就……” 可她忍不住咳嗽,总觉得嗓子里卡了什么,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展怀迁叹气:“我的少夫人,你这么过去,是你伺候娘,还是娘照顾你?” 七姜很不服气,撅了嘴道:“一天天的就爱给我泼冷水,让你给我找几个黄袍道士也推三阻四,还是福宝管用。” 展怀迁含笑张开手臂,七姜别过脸不理会,但仅仅一瞬,就软乎乎地跑来,心满意足地坐进相公的怀里。 “天气开始凉快了,咱们俩又能时时刻刻腻在一起了。”展怀迁笑道,“不然我总怕你嫌我,嫌我身上太热。” 七姜捧着他的大手轻轻抚摸,时不时咳嗽几声,断断续续地说:“玉颂心疼我,说我能和你天天在一起的日子,就一定是有了什么大事,妹妹的心可真好。” 展怀迁则发现七姜发髻上还有纸片,一面摘下,一面又想起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