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道:“这小云氏果然了不得,竟然能得到父皇的夸奖。” 皇帝说:“你不去祥英殿看看,这一顿廷杖下来,展怀迁会不会翻脸?” 项景渊立刻站了起来,一改方才的严肃,着急地说:“怀迁不会翻脸,茵儿该翻脸了,父皇,儿臣好不容易才哄她高兴。” 皇帝冷不丁地问:“既然如此,那些年,你又为何冷落她?” 太子心头一紧,但没露在脸上,玩笑道:“窦良娣的事,让儿子很没面子,总想着如何才能挽回颜面,结果越走越偏,实在委屈了陈茵。” 此时,又有内侍进门来,躬身禀告道:“皇上,祥英殿的廷杖已经收了,娘娘似乎只是想吓唬一番展少夫人,没打几下。” 项景渊松了口气:“那小身板,十杖就能要了她的命。” 此刻祥英殿内,七姜跪在贵妃面前,虽然只挨了三下,可也疼得她要死,没法儿跪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而这么直挺挺地跪着,膝盖又疼得让人直哆嗦。 “起来吧,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你可是名动京城最霸道暴躁的小娘子。”贵妃嫌弃地说道,“在我这儿装可怜虫,又要招惹你婆婆怨恨我?” 七姜眼里含着泪,是疼哭了的,挨了三下板子的她明白,若非贵妃手下留情,二十杖后,她必定就死在这皇宫里了。 “起来!” “是……” 七姜摇摇晃晃地站稳,眼泪也跟着滚落,赶紧抬手揉了眼睛,她并不想哭,也不能哭。 “你拿什么来和我谈条件,是你婆婆教的?” “回娘娘的话,临时决定进宫求您,还没向父亲母亲禀告过。” “你好大的胆子。” “就在妾身进宫前,上官氏又发疯,拿茶壶砸展怀迁的脑袋,没想却砸伤了我家二姑娘。娘娘,您知道吗,我们太师府统共那么几个人,却一天天的都不得太平,全因为上官氏。” 贵妃不耐烦:“你们家的事,我不感兴趣,是问你,拿什么来和我谈条件?” 七姜定了定心,说道:“娘娘,我会成为太子妃娘娘的臂膀,和展怀迁一起扶持太子殿下,从今往后,我的性命就属于太子妃娘娘,今生今世绝不背叛她。” 贵妃失笑:“怎么,我们太子妃离了你还不成了,云七姜,你是不是太狂妄了?” 七姜继续说道:“还有晋王说皇后娘娘被害,谣传是您下手的事,娘娘,我若替您摆平了,能不能算作条件?” “你去摆平,凭什么?” “凭娘娘绝不是那样的人。” 贵妃眉心紧蹙,盯着云七姜看了半天,想起方才一家三口用饭时说说笑笑的天伦之乐,这些日子她患得患失、心神不定,儿子那晚一番衷肠,更叫她陷入了迷茫。 这一生,为了皇帝、为了儿子、为了家族,乃至为了朝廷国家,她可曾为过自己。 贵妃回过神,说道:“不用你费心做这些事,只会越帮越忙,至于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