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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县丞和做县令,完全是二码事,要是能做一县之尊,那么自己就名正言顺地横行江油县,在乡亲父老前好好显摆一番,那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光耀门楣,再说熟门熟路,捞起银子也非常方便,陈贵都不知发了多少自己做一县之尊的美梦。
“我陆文华言出必行,若有违背,天雷五雷轰。”陆皓山一脸正色地说。
面上一本正经,内心却在冷笑:反正真正的陆文华已经死了,就是被雷轰也没关系,自己是陆皓山,不是陆文华,发了毒誓也不怕。
陈贵这下完全相信了,马上笑着说:“不敢,不敢,下官也就是那么随口一问,大人贵为一县之尊,年少有为,岂会像那些无知小儿那样信口开河,以后小人的前程,就靠大人照拂了。”
先是大人,然后自称小人,陈贵现在把陆皓山当成救世主一样待了。
仇恨容易蒙蔽眼睛,利欲容易熏倒人心,权势更是人间让人欲罢不能的**,看到这个在江油县只手遮天的人物,小心翼翼地对自己低声下气,陆皓山里不由暗暗有些得意,自己随便扔一点诱饵,这陈贵马上就上钩,可以说顺利之极,陆皓山还准备抛出更大的诱饵,现在看来是多余的了,这样也好,太夸张反而容易引起怀疑。
承诺不怕许,反正自己只是说说,又不是真的做。
“嗯”陆皓山淡淡地说:“虽说不是捅破天的事,都能压得下,不过此事办成,你我都能高升,仁方兄,在筹款之时,还得珍惜羽毛啊。”
“是,是,大人放心,就是臭了陈某,也得保全大人的声名。”现在陈贵已经沉浸于穿着那身青色官袍,坐在大堂之上排衙的美梦中,自然是对陆皓山百依百顺。
陈贵说完,然后又小心地问道:“大人,不知这笔款项要什么时候筹备?”
“兵贵神速,自然是越快越好”陆皓山想了一下,开口说道:“现在已接近年关,说什么也得让别人过一个好年,过完年再筹吧,二月之前筹备,这样我可以三月送到,赶在夏粮之前,这样方是雪中送炭,仁方兄,没问题吧。”
二个月筹款二万现银,放在那些富饶的县城,不过是几天的功夫,可是江油县只是一个偏僻落后的小县城,人口仅五万余,不是那么容易筹得,不过陈贵已经狠下心要更进一步,闻言连忙说:”盛蒙大人看得起,二月之前,下官就是砸锅卖铁也分文不差把这笔银子交到大人面前。”
这笔银子,就是要自己出,倾家荡产也得筹出来,何况县令大人暗示过,他只要银子,怎么筹款他自己想办法,只要不把天捅破,他都保得住,这是放任自己去搜刮民财啊,陈贵信心满满的,这二万两肯定是手到擒来。
“好”陆皓山端起茶杯说:“陆某就以茶代酒,预祝我们前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