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一下子处于动荡之中,据说老回回八条王等人有向四川转移的迹象;
四月十五日,不沾泥率部下精锐夜袭重兵集结的青林口,以虎蹲炮开路,火枪齐发,官军没想到不沾泥竟敢袭击官军,死伤惨重,都司佥事陈中当场死亡,此外千户口长死一人伤二人,七名百户长夜袭中以身殉国,不沾泥的气势到达顶点;
四月二十八日,皇上下旨,免去都指挥使郭峰的职务,由锦衣卫缉拿回京问罪,原病休在家的都指挥同知韩文登临危受命,出任代挥挥使一职,奉命前去镇压不沾泥,崇祯责令韩文登务必把不沾泥等人消灭在四川,绝不能让一个乱贼流窜到其它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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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局终于来了一个大转折,韩文登成功上位的消息传到陆皓山耳中,已经到了五月初。
陆皓山与李念在院里把酒谈欢。
“祝贺东翁,韩文登成功上任,此事已成功了一半,东翁升迁在即,可喜可贺。”李念笑容满面地对陆皓山说。
“还没有到最后一刻,还不知谁笑到最后,那不沾泥也不是省油的灯,郭峰集结了三万多精锐围剿了二个多月也没有把他们剿灭,反而越剿越壮大了。”
陆皓山说时候一本正经,可是嘴边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李念不以为然地说:“不沾泥最先暴动,可是在陕西那么多路反贼中,只算能一个中等角色,机敏有余,胆略不足,看以大方,实际没有容人之量,自私自利,不足成气候,就是在陕西也不是朝廷的重点打击对象,此人的成就也就是这样了,至于二个多月没有剿灭,那不过是韩文登和郭峰斗法的结果。”
顿了一下,李念继续说:“韩文登是军人老人,一直掌管练兵,现在川军中将领多是他的亲信,这次病休,明显是给郭峰下套,那些将领一个个阳奉阴违,没人把他放在眼内,士兵们出工不出力,就是十万大军也没用,再说,大人在不沾泥身边还放了一枚重要的棋子,四川四面的高中间低,只要守住了出口,那不沾泥就是瓮中之鳖,以韩文登的城府,说不定也在不泥泥身边安插了细作,不沾泥的人是多,不过人员复杂,要想安插细作,那太简单了。”
李念有些轻蔑地说:“老百姓就是老百姓,就是披上铠甲,拿上火枪,他们还是老百姓,哪能和军队相比,此役,不沾泥必败,四川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陆皓山点点头说:“李先生所言甚是,韩文登新管上任,为了坐稳他的位置,为了在皇上和百官面前露脸,肯定会以最快速度镇压这次暴动,本官想,不出三天的,肯定会有动静。”
“现在纠察队的训练已有初成,粮草等也一早完备,就等这新任指挥使那股东风”李念笑着说:“应该是一股好风,送东翁直上青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