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们一道玩,跟前的人也不好手跟手,脚跟脚地碍着。 许嬷嬷招了夏桃,小声吩咐:“长兴侯府做了安排,也是不好凑过去,花会上人多嘴杂,姐儿们聚一道处着,难免会生些是非,没得嬷嬷和丫鬟不在身边提点着,真闹腾上了,怕也没得轻重,你多盯着些,有什么事就与我说。” 进了旁人家里,她们除了提点些待人接物的礼数,其他的事儿,就要靠姐儿们自己,便是有个什么事儿,也轮不到她们来强行出头。 却也不能离了姐儿身边,就两眼一摸黑,在一旁干看着。 八角亭建得大,容纳十几二十人也是绰绰有余。 木栏上边上修了长形木椅,里头摆了石桌,石凳,还安放了茶座,棋座,甚至还摆了琴案,书案,案上还摆了文房宝盒。 虞幼窈一见了棋盘,眼儿都亮了,连忙拉了齐思宁:“我们一道下棋去。” “原来你还会下棋,也不知道是谁说自己才艺不行,可是会唬弄人了去。”齐思宁撇了一下嘴,由着虞幼窈拉着她一道坐到棋座上。 想着虞大小姐书法像模像样,琴艺似乎也尚可,想来棋艺也是不差的,便打起了精神,打算与她在棋盘上一较高低。 虞霜白见了,悄悄捂着嘴笑。 宋婉慧也是吃惊,竟是不知道虞幼窈会下棋,就想问问虞霜白,一转头见她笑得怪异,就问:“你笑什么?” 虞霜白小声凑到她跟前:“一会就知道了!” 宋婉慧满心狐疑,强压下心中的好奇,就与虞霜白一道过去瞧,没多久,她心中的狐疑算是解开了。 “我刚才是不小心下错了,原是没打算下这儿……” “棋子还没松手,就不算落定……” “一下吃我这么多子,你也不知道让一让我……” “……” 虞霜白笑抽了,连忙背过身去捂着嘴闷笑,可肩膀却是一抖一抖的,可见是笑疯了。 连宋婉慧看得是好一阵无语,转头去瞧虞霜白:“你大姐姐,怎就是个臭篓子,还带悔棋,耍赖……” 虞霜白强忍着笑:“让周表哥惯得呗,她跟周表哥下棋,周表哥总是让着她,她想悔棋,周表哥就让她悔,她想赢,周表哥就绞尽脑汁地做局让她赢。” 宋婉慧越发无语了。 虞霜白继续说:“她自己是个臭棋篓子不说,还是个棋痴,学了两天棋艺,便觉得自己棋艺高超,见个人就要拉一块儿下棋,我大哥哥,二哥哥都被她……” 想到有一天,大哥哥难得没上学堂,就去大房给祖母请安,让大姐姐拉着一道下棋,大哥哥也存了想指点的心思,哪晓得! “那天我大哥哥回来二房,一脸精神恍惚,瞧着是被祸害的不轻,还有我二哥哥也是,现在都不愿跟她下棋……” 宋婉慧忍不住捂着嘴笑:“你周表哥也忒纵容她了,你看看思宁都被气得脸红了,”又瞧了一眼,正在抓腮挠耳的虞幼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