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阿喜与谢韫怀都认可这个推测,然则无论如何试验都无法再又进展,他们只能从萧华雍的体内取到毒血,谢韫怀以为非得拿到毒药才能分辨个清楚。 “要到深秋了。”想到此,沈羲和就忍不住轻叹一声,方才的事抛诸脑后,有些担忧地看向萧华雍。 萧华雍的生辰也快到了,过了这生辰,萧华雍便二十有二了,外面传他活不过两轮,这些话其实也不全然是假话,如果他体内的毒一直不解,那他…… 她的情绪低落得猝不及防,玲珑心肝如萧华雍,又如何能够不明白她想到了什么? 倾身上前,握住她的手,眉眼温柔:“呦呦,今年给我备了什么生辰礼?” “你想要什么?”沈羲和的视线落在他们相交的手上,长睫颤了颤,她反握住他,抬首轻问,黑曜石般的盈眸澄亮而又柔和。 “想要什么都成?”萧华雍目光一转,眼角溢出不怀好意的一抹笑。 沈羲和不语,而是毫不犹豫却又坚定无比地颔首。 她的认真让萧华雍收起了嬉笑之色,几不可闻轻叹一声:“呦呦,常言道祸害遗千年,我可从不觉着自己是好人,时日还长,我们何须悲风伤秋?” “你既然觉着时日还长,又为何步步紧逼,急不可耐?”沈羲和反问。 萧华雍唇边衔着一抹笑,笑容复杂,又喜亦有苦:“我就知晓,我终究是瞒不过你。” 他已经开始布局,此次登州之行,处处留着隐患,将萧长彦一步步逼着按照他的估算走,而他顺着萧长彦的举动如愿到了登州。 登州这一次凶险无比,要下杀手并不难,他甚至能够借住天灾人祸,一下子将萧长彦乃至萧长卿都给除去,朝堂之中,没有了他们二人,再无人是沈羲和的对手。 还有些时间,只要他在最后一刻把陛下也送走,他为她铺的路也就平了。 “北辰,不要这样可好?”沈羲和说不出心口那种喘不上气的感觉有何而来。 幼年时她身体弱,时常会如此,不可疾行不可奔波不可受惊不可忧思,否则随时可能一口气喘不上,昏厥过去,也许就再也醒不来。 服用了脱骨丹之后,她再也没有这种感觉,此次却突然又有了。 萧华雍沉默不言。 沈羲和望着他:“北辰,你有多少把握能够成事?不,或许我应当问你,你要牺牲多少才能成事?” 萧华雍能够做到,沈羲和不怀疑,可要做到这一步背后要牺牲多少?萧长卿和萧长彦都不是寻常之人,当真动起手来,哪怕是胜也是惨胜。 二人身后都有武艺高强之人护着,这二人亦是武艺不俗,萧华雍少不得要亲自动手,一旦殊死搏斗起来,萧华雍若是中途毒发,后果不堪设想。 “你一边叫我宽心,一边却又似准备后事一般安排着一切……”说着,沈羲和的眼角蔓延上轻微的酸涩,“你真是个……口是心非的男子。” 她的眼尾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