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他很是喜欢, 甚至有一阵子,还将家中部分事务交予他打理。
“他入白府之后没多久, 就赶上了你与红鸢夫人的第一场酒宴。”那时席间热闹奢靡,大家也愿意看在凤怀月的面子上, 对主人大加赞誉。商成海便在这一声声的吹捧中昏了头, 以为白府当真能与修真界其余世家平起平坐。
可事实的真相却是, 白府的尊贵与体面只存在于酒宴间, 或者说只存在于有凤怀月在的酒宴间, 而一旦凤怀月宴罢离开,白府依旧是那个人人都瞧不上的偏门底层。商成海在这天差地别的待遇里,慢慢生出怨怼之情,再后来,就被有心人领进了地下赌坊。
“他在赌坊里输了许多钱,为能尽快填补亏空,又搭上了贩卖奴隶的地下生意。”司危道,“当时你觉察到商成海有问题,曾劝过红鸢夫人几次,不过她姐妹两人都当成耳旁风,依旧将垃圾捧成宝来疼,还说他已经改过不赌了。”
不赌确实是不赌,但那是因为商成海发现了比赌博更刺激的事情,他已经见识过奴隶交易时一整船一整船的玉币与黄金,哪里还愿意再回到白家,协助两位姑母经营那点可怜巴巴的营生。后期随着他的行为越来越出格,红鸢夫人脑子总算清醒了些,好说歹说,让姐姐同意将这侄儿送回红鼎山。
司危道:“那时候,恰好你又在白府后山举办了一场酒宴,邀许多人参加,其中就有钟沐瑶。”
“钟沐瑶,那是谁?”
“花溪钟氏夫妇的独女,她年岁不大,古灵精怪,很喜欢缠着你。”钟氏一族擅长种植各类灵草,经过世世代代的累积,家中藏有各类价值连城的种子与草药。商成海便在这次酒宴上绑了钟沐瑶,等钟府侍女觉察出不对时,他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人是在白府丢的,钟府自然要来白府讨,双方就这么闹了起来。司危道:“当时你查到钟沐瑶可能被带到了光明山,便拉我一道去找,后来果真在一处暗室里发现了她。可再回来时,白府的主人与红鸢夫人的姐姐,却已经双双殒命。”
据说当时钟府带了不少人去白府搜查,双方又起争执,拉扯之间,红鸢夫人的姐姐不慎跌倒,腹痛如绞血流不止,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有了孩子。白府主人见此情形,一时急怒攻心,也引发旧疾昏厥在地,等大夫赶来时,已经回天乏术。
“那红鸢夫人呢?”
“她在钟府寻上门的前一天听到消息,说商成海其实并不在光明山,而是带着钟沐瑶出了海,便亲自去寻。”结果那艘船上只有商成海,红鸢夫人被他砍去双腿丢入海中,后被路过的渔民所救。
“商成海呢,跑了吗?”
“跑了。”司危道,“红鸢夫人说她这些年隐姓埋名,一直在打听商成海的下落,最近才有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