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纸笔,如今她也无心作画,便只能默默将这良辰美景刻写在心里,以待来日有了闲暇,再把这些美景刻画在纸张上。
桑拧月正发呆,就陡然听到身后有人说:“什么时候过来的?等许久了么?”
桑拧月转身过来,就见沈廷钧正站在她身后。
他换了一身不打眼的黑色直缀,布料虽然依旧名贵,但比起他在侯府日常穿着的衣物,这件衣裳明显低调许多。最起码衣裳上虽然有精美的纹路,但不是用金银线刺绣的,而他惯常穿的朝靴也换掉了,头上只用一枚简单的玉冠束发。
不过穿着虽简单,但他通身威严气派,又长得如此英挺俊美,因而只是往这边随意一站,便吸引来无数视线。
桑拧月看到有许多人在有意无意的看着这边,便赶紧说:“我也才刚过来,并没有等多久。侯爷既然来了,那我们上船好不好?不然再站下去,怕是有人会认出侯爷来。”
沈廷钧便自然的拉过她的手,说了一声“好”,继而又道:“我让成林在这边候着你,他没从船上下来么?”
桑拧月努力忽视掉手腕上的热度,也努力掩藏那种不自在。
她佯做平静的说:“我没看见成林,许是他被什么事情绊住脚了。”
桑拧月本是无意一说,熟料还真让她说准了。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成林被人拉住说话。他面目还算平静,可时不时扫视周围,眸光中都是焦灼。看那模样,也是想脱身而不能。
而拉着成林说话的男子身形孱弱,姿容却修伟。他穿着打扮非常不俗,一举一动尽显天子骄子的从容与矜贵,看着就是个出身高贵的。
桑拧月看见后就微微动了动手腕,示意沈廷钧也往那边看。
沈廷钧看见了,但没说什么,他很快收回视线,然后在周边人的掩映下,带着桑拧月上了一条不起眼的客船。
直到在客船上落了脚,沈廷钧才给桑拧月说刚才那个面色略惨白的俊秀男人。
“他是魏明谦,想必你应该听说过他。”
“啊?”桑拧月有些惊愕,“他就是魏明谦么?”
沈廷钧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还真知道他。”
这话说的,怎么有些阴阳怪气?
可她知道魏明谦就犯法了么?
也不看看他与长荣还有魏明谦的三角恋故事都传到哪里去了?怕是整个大秦的百姓,都在八卦他们三人间的爱恨情仇。
魏明谦好歹也是长荣改嫁后的丈夫,虽说如今两人也和离了,但早先魏明谦从他手中“抢走”长荣,这可是大家公认的事实。
可如今长荣幡然悔悟,又与魏明谦和离,想要重回前夫的怀抱……听听这故事有多离奇曲折。日子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