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破土而出,天上的神祗会降下无边的怒火……
奥格拉拉什么都知道,但是他真的没有力气再多说什么了。
“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下吧,酋长?”
奥格拉拉用力地将身体朝前挣了一下。
感受到这股力量的针茅祭司,不忍心地看了一眼怀中的老酋长,最后还是驱着马匹,小心翼翼的前进着。
他们上路的时间并不久,最多只有一个小时。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老酋长还在病床上躺着,时而睡时而醒。
醒的时候他会问:“斑鸠的那只队伍,怎么样了?”
睡着的时候他会问:“红云……是不是不回来了?”
针茅祭司片刻不停地守在他的身边,反反复复地回答他:“不知道,我已经派人去探了!”“不是的,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
三天以来,老酋长会反复地问相同问题。
针茅祭司也会反复地给他相同的答桉。
直到一个小时之前,针茅祭司的答桉终于有了一点变化。
“酋长,那支叫托纳提乌的军队,攻占了范-琼斯堡,他们抢劫了大量的马匹和弹药。有些马匹带不走,都被他们当场宰杀了。”
“哦?”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酋长,蓦然睁开了双眼。
那闪烁着寒芒的眼神,吓得针茅祭司一惊。
至少了好多年,针茅祭司没有见过这样恐怖的眼神了。
那一瞬间,彷佛年轻的老酋长又回来了一样。
“酋长?”针茅祭司的声音都在发颤。
“消息确定了吗?”酋长问到。
“确定了,”针茅祭司说:“这是早上发生的事情,我们已经确认过两次了!”
“好!好!好!”
老酋长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竟然靠着自己的力量,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如鹰爪一样枯瘦的手紧紧地抓住针茅祭司的肩头。
“快!备马!去……去见斑鸠!”老酋长说到。
“啊?”针茅祭司怀疑自己听错了。
“还不快去!”老酋长催促到。
于是,一个小时之前还奄奄一息的老酋长,已经大半年没有骑马的奥格拉拉,重新跨上了他的战马——
又从战马上滚落了下来!
于是,垂垂日暮的老酋长,只能在针茅祭司的怀抱中,骑着战马向着白石城前进。
大平原一望无际,汹涌的草浪让它看起来很平展,但是在如丝缎一般光滑的草浪地下,是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碎石和泥土,如海底嶙峋怪诞的礁石一般。
战马小心的前行着,不敢跑得太快。
曾经风驰电掣,如火花闪电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