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种样式的了。 唯一一个与谢三哥有些似处的那个,已经在记忆的最最深处了,容貌已然记不清,只记得仪态也这样挺拔。 那是她的主人月棠,被情劫谪下凡尘的仙子。 “呼——”寻月棠长出一口气,高高仰起头,抬手不停扇着眼睛,试图阻止眼泪流下。 可她这是从泥胎里就带出来的毛病,如何忍得住呢? 没几久,泪便流了满脸。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张根生第一个发现,连忙蹲下身来询问。 这话一问出来,就立马挨了辛华一脚——蠢货,来了这么久你还瞧不出来么,全府上下都将寻小娘子当个宝贝蛋,唯一一次欺负她的,便是他们厨房里这几个! 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张根生自没体会到辛华这一脚之后的深意,只手忙脚乱地掏衣襟,掏袖口,可掏了半天也寻不着一方帕子。肩头倒搭着一方,却已经用了一上午,怕腌臜了寻月棠,也没取下来。 “我无事,”寻月棠抬袖子擦着泪,一边给自己找着借口,“就是有些想家了。” “啊,这样啊,”张根生试图劝慰,却不会说话,“别哭了,手里头没啥能给你擦泪,袖子多脏啊。” “嗯,”寻月棠点头,尽十二分努力把眼泪往回憋。 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虎口处有些大大小小的疤痕,手里面拿着一方素白帕子。 谢沣的声音在她发顶处响起:“擦擦泪。” 寻月棠泪眼婆娑地抬头,见着谢沣之后泪落得更凶,“三哥......” “嗯,”谢沣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若是累了,便随我出来坐坐。” 寻月棠本来想说自己不累,但见谢沣已经转身回了院中,便捏着帕子跟了过去。 待到人坐下,谢沣又重新提笔,写了两个字又抬头,盯着寻月棠手上的帕子问她:“怎的不用?” 他还记得上次将帕子借给寻月棠,再还回来时浸满了女儿家的熏香,倒不难闻。 “啊,忘记了,”寻月棠眼圈还湿着,嘴上嘟囔了一句。 她却不是忘记了,只是有些嫌麻烦,上次还帕子时恰好碰见林大哥也在谢三哥房里,暧昧的眼神乱飞,臊得她要命,这次便打算是等下就还回去,省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