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君亮心中,已是自家人了?”
高展明淡定地把信往信封里塞:“那就算了。”李景若这个人精,他留在这里又没有什么正经事要做,刚才信进来的时候,他若是真的有心要避嫌,大可离开这间屋子,他却只是装腔作势地站到窗口去,高展明看完了信,若不跟他说些什么,倒显得失礼了。这会儿高展明主动把信给他看,他还假装漠不关心。对于这个家伙,高展明有时候着实有些恨得咬牙切齿的!此刻就偏不遂了他的意,他既然要客气,那就随他客气,叫他自己抓心挠肝去!谁让他有话不好好说,活该!
李景若一个箭步上来,劈手抢过了高展明还没塞回信封里的信,道:“夫人愿意将伯父寄来的家书与我分享,我若是推却,倒显得见外了。拂了夫人的一番心意,叫夫人伤心可该如何是好?既如此,我还是看了吧。”
高展明不痛不痒道:“不见外,是我唐突了,区区一份家信,岂敢劳李兄的眼,还是算了吧。”说着就要把信从李景若手里抽回来。
李景若把信藏到身后,笑得深情款款:“夫人,你又别扭了。”
高展明一阵恶寒,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得,跟李景若比口才,是他不自量力!论恶心人的功力,李景若称第二,就没人敢自居第一!
李景若把信拿起来,安国公寄来的信不长,他扫了两眼就看完了。看完后他神情莫测:“安国公要你收集刘太守的罪证?”
高展明耸了耸肩。
所谓的收集罪证,这话实在说的太婉转客气了。这世上做人的,哪一个真的是干干净净,叫人抓不出半点把柄的?哪怕睡觉的时候没留意说了一句梦话,被有心的听去了,大做文章,照样可以弄出一个诛九族的大罪来。高元照的意思,是叫他罗织刘汝康的罪名,趁机把刘汝康扳下台。
这封信肯定不是高元照一个人的意思,背后是谁,他闭着眼睛也想得出。当初高嫱会把他调到远离京城的嘉州府当官,他还觉得有些奇怪。高嫱这个人,控制欲极强,肯不得把什么都盯在自己的眼皮下面,高展明好不容易挣来一个出京的机会,还担心高嫱会把他放在京畿周围监视他的举动,得知被远放到嘉州府,他简直喜出望外。不过在得知嘉州府的太守刘汝康和赵家的关系之后,高展明便将高嫱的用意揣摩出了几分。这不是,他刚清净了几个月,高家就等不及了。
李景若把信放回桌上:“君亮兄打算怎么做?”
高展明闭上眼。他心绪复杂,还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来来去去,高家人还是把他当成了一个眼线在用。在京城的时候,让他监视皇帝和苏瑅,出了京城,又让他搜罗刘汝康的罪证。
过了一会儿,高展明叹了口气:“你又何必多问?”
他把信给李景若看,他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