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里的肉身子一僵,脑袋垂得更低了。
“四哥哥我们走吧,好可怕!”
封怡然从容的笑笑,伸手拍打着肉兔子的脊背,安抚着:“四哥哥在,不怕!”
说着搂紧了人一边贪婪的嗅着嫩包子身上飘洒来的香甜的幼子的味道,一边慢慢的往外走去。
初时不觉,当血腥味浓郁的时候,嫩兔子身上这香甜的味道,就越发的勾人了。
“刀法应是太子哥哥手下东罗所为,太子哥哥冷情,对兄弟也十分的严厉,没想对普通百姓亦如此,不知是哪里招惹了太子哥哥。”
一边说一边偷眼瞧着怀里的叶小小,见人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却跟着暗淡下来,似是含了泪水一般。
瞧着这幅模样的人,封怡然不禁又有些心疼,只好把人搂紧了,轻轻顺着她肉嘟嘟的嫩脖子:“小小,你还有四哥哥,你还有四哥哥。”
叶小小眨巴眨巴眼睛,从封怡然熏香的肩头探出一双眼睛,偷偷地瞧着那越来越远的密林深处,大眼睛黑黢黢的,让人读不懂她在想些什么。
从人烟稀少的湖畔沿着湖边小径渐渐到了人多的断桥,桥边的凉亭里,封君然正端坐其中,安然喝茶。
东罗几步落入凉亭内,回道:“殿下,一切都置办妥当!”
封君然淡漠点头,细长的眸子瞥了眼凉亭下隐蔽的角落,东罗一怔,足尖一点翻出凉亭将躲在那里的人揪出来丢到地上,待看清楚是谁之后不由的一脸震惊的看向太子。
封君然神色依旧淡然从容,就像他身后平静的连一丝儿波纹都没有的南湖湖面,清风徐来,只静静的掀起点点鱼鳞状的波纹,四面垂柳依依,天高云淡,旷达自适。
叶小小咬着嘴唇爬起来,肉爪子拍拍身上的灰尘,偷偷看过去,封君然淡漠的捏起茶杯,垂眸轻抿,淡色的唇瓣沾着水,多了几分润泽,细长眼漆黑如墨,依旧是湖畔山石之间最浓重的一笔颜色。
叶小小心中五味陈杂,又悄悄的打量了下东罗,见他漆黑的裤脚沾了一点血色,顿时小脸蛋又白了几分。
嫩兔子只好右手压左手,冲封君然行常礼问安:“太子哥哥。”
大眼睛垂下去,细长浓密的睫毛遮挡住最后一丝儿的神彩,只能看到嫩兔子光洁饱满的额头,白皙的,就像皇宫里最上品的白玉。
细长的眸子微微一紧,封君然淡漠的点头:“小小,莫调皮,若是东罗伤到你,本宫要如何跟一等公交代?”
嫩兔子踌躇起来,没了以往的大胆骄纵,却多了几分害怕与生疏。
封君然瞧着收敛了全身的毛发,连平时竖起来的耳朵都乖乖的收好的兔子,不觉皱了皱眉头:“你先去吧,本宫稍晚些再去护国公府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