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的面色都不太好,陈妍霏的父亲陈四海更是面色铁青,想让家丁将年轻人轰出门去,在强自隐忍了许久之后,并未有所行动,如论如何,自己的女儿已经与自己表态,与他一刀两断,如今这小子找上门来,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乍然间听到那一个熟悉的身影,陈妍霏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喉间一句低喃宛如瞬间失了神智一般便要跨步走过去,唐钰一把抓住她的臂弯,轻声说道:“忍住,这是你们最终的考验,若是此刻你走过去,只能换一个劳燕分飞。”
陈妍霏的身子顿了顿,终究还是收回了原本已经跨出的脚,站在唐钰的身边不说话。
他说过要帮自己,甚至不惜赔上自己的声誉与尊严,有一个这样的哥哥,实在是自己莫大的幸运,对于唐钰的承若,她依然选择相信。
而看到唐钰与陈妍霏亲密无间的这一幕,青年男子的眼中似要喷出火光,他指着唐钰沉声道:“放开她。”
唐钰轻笑:“若是在下没有记错,这话辛兄之前便说过。”
他也是无奈一阵自嘲,当日在广陵他大闹沐家的婚礼,如今自己的婚礼也被人捣乱,还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我今日前来只想问霏儿一句话。”辛赞在颤抖之中站直了身子,保持着读书人最后一丝骄傲,“你我今生果然是缘分已尽了?”
寂静之中,陈妍霏的声音有些冷淡:“如今我已是唐夫人,还请公子自重。”
“好,好,好。”听到陈妍霏如此绝情的话,辛赞的身子向后一退,原本便显苍白的脸上更是再无半点血色,他轻声低喃了几句,仰天长笑一声,继而转身大步离去,不再做半刻停留,“西厢楼,
水灯游,
上元歌舞犹未休。
父母命,
媒妁言,
一墙两隔,
落雨梨花。
罢罢罢。
情难留,
欢已旧,
红烛照泪人消瘦。
黄丝绢,
羊脂玉,
定情物在,
佳人非她。
怕怕怕。”
一首《钗头凤》,道尽辛赞的苦闷心酸,周遭观望的人群也不免有些叹息,叹上天不公,恨唐钰横刀夺爱,而其中也早有柴奕布置下的人手伺机宣扬,唐钰的手段毒辣,殚精竭虑拆散这一对眷侣,其实是打算夺得陈家家产。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瞬间便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无数人对此深信不疑,这广陵城来的唐钰果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而站在唐钰身后的虎子,在得到唐钰的首肯之后,立即朝后退去,只是瞬间便闪出了大厅,朝着一步三晃的辛赞追了过去。
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