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出手相救,眼下乱世,流匪作祟,做生意途中也不安全,稍有不慎,就困在鸿山这样的地方。”
这句话都是温印教的,神态语气,乃至动作,福旺都照搬。
李裕仔细听他说话,也在仔细打量他。
说他照本宣科也好,说他发自肺腑感叹也好,但这句话说得,确实像主事的人。
他方才不是没怀疑过眼前的人是不是娄长空,但他没那么确定。
福旺说完,李裕笑着应道,“是啊,适逢乱世,诸事不易,跑商之人更不易,随手之劳而已。”
李裕客套。
福旺笑了笑,继续循着东家交待的说着,“那怎么好?娄家是商人,有一笔就要算清一笔,公子这趟帮忙,已经是解燃眉之急,长空都记在心底。也想冒昧问一声公子名讳,这一趟有要事,不能久留,但日后也当寻时间亲自登门道谢。”
福旺说话的时候,李裕一直在看他。
福旺说完,李裕的目光都没从他脸上挪开过。
福旺越说越心虚,更猜不透眼前的人何意,福旺有些懵。
东家早前告诉过他,对方愿意透露姓名时怎么说,不愿意透露姓名时怎么说,还有对方模棱两可的时候怎么说,但唯独没说,对方没出声的时候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