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塌,握着方向盘的左手.指节泛白,狰狞像似要从皮肤里挣脱出来!
他的声音压得很沉,在极力地压抑着失控的情绪。
“您怎么没回家啊?!悦悦昨天下午特意做饭等你回家的啊!”,颜汐此刻睡意全无,气愤地说道,也不管对方是什么中校上校的了,为悦悦打抱不平。
凌北寒听颜汐这么一说,心口一紧,挂断了电话,专心地开车。
***
两小时的车程,他直奔他们的新家,下了车,飞奔上五楼,一脚踩上五层楼梯——
“郁子悦!”,进门后,他大吼,视线被地上摔碎的玻璃碎片吸引住,地板上还有干涸的红色印记,不过在看到倒在一旁的红酒瓶时,他舒了口气。
餐桌上,有乌七八黑的一盘花生米,一旁像汤一样的西红柿和鸡蛋混合物,一盘像薯条一样的土豆,还有一盘乱七八糟的,不知是什么的菜。
这些都是她做的菜?
想起颜汐的话,凌北寒鼻头发酸,“郁子悦!”,转身,大步朝着卧室走去——
***
白色的大床.上,一个穿着白色长款毛衣,黑色打底.裤的人儿,蜷缩在床.上,怀里紧紧地抱着一只枕头,随着他走近,一股酒气越来越浓。
发丝凌.乱地遮住了半边脸颊,看不清她的脸,凌北寒走近,弯下.身,悄悄地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地拂过她脸上的发丝,那发丝混着泪水,粘连着,眼底有哭过的痕迹。
她知道他昨天回来?所以做好晚饭在家等他,结果他没回家,又打电话过去问……
这么一想,凌北寒有毙了自己的冲动!
“悦悦……”,低哑地喊出口,压抑了半个月的思念瞬间汹涌而出,他抚摸着她的小.脸喊道。
“冷……凌北寒……我冷……”,冰冷刺骨的小手捉过他的手,郁子悦在梦里迷迷糊糊地说道。
这么什么都不盖躺着一夜,暖气都没开,怎么不冷?!好像还喝了酒!凌北寒心里又气又疼,责备她不懂得照顾自己!
正要缩手,为她揭被子,她却双手紧紧地捉住了他的手,“别走……我改……给我机会……”,听着她的话,尤其是看到她左手食指上包裹的染着血污的纱布,他心如刀绞。
他也没想到她这么在乎自己说过的话!他以为她巴不得和自己离婚的。
掀起被子,开了暖气。他坐上了床,将她抱起,趴在自己的腿上,他伸手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这个令她牵肠挂肚的小女人,他究竟该怎么对她?
“咳——”,迷迷糊糊中,只感觉都快要爆炸般,涨疼着,太阳穴一阵阵跳着疼,昏昏沉沉,喉咙干痒。
“悦悦……”,凌北寒回神,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