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请你分清主次,把不重要的事情丢到一边不要再想了。”
王芃泽这一天火气太大,说着说着突然间感到身体不舒服,用手按压了肝脏的位置,出于掩饰的目的转过身去,冷冷地对柱子说:“你现在回家去吧,我回办公室还要忙点儿别的事。”说完也不等柱子回答,忍着疼痛就往研究所的方向走。
柱子没有马上离开,站在路边怔怔地望着王芃泽大步远去的背影,最后看不到王芃泽了,就看着同一个方向的行人和车辆。之前从未与王芃泽如此匆忙而冷漠地告别过,恍惚中柱子想象着自己应该追问王芃泽一句:“你让我回家,你所说的‘家’,指的是哪里?”他脑中一片茫然,蓦然有种无处为家的感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有,尽管世界是如此之大。
晚上周秉昆从家里回到宿舍,看到柱子软弱无力地躺在床上,眼睛肿着,像是哭过了,就走过去喊:“王玉柱。”一连喊了好几声,才听到柱子不耐烦地回答:“别喊了,我心里正难受呢。”周秉昆坐到柱子的床沿,伸手去摸柱子的额头,一边问:“是不是生病了呀?”柱子突然觉得厌烦,反感地挡开周秉昆的胖手,又坐起来把周秉昆推离自己的床沿,大声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再碰我。”